除了沈星然，没人敢这样对待他。

但是偏偏就是这个沈星然，根本不拿他当人看。

如果是以前的话，在沈星然这里受了委屈，自己回家还有个出气筒。

那个活在家里的贱种，就应该成为他发泄情绪的渠道。

但是偏偏他为了讨好沈星然，把贱种送出去了。

所以他憋得要死，一好一点儿马上找了两个牛-郎，好好发泄了郁气。

那两个人被他折磨的惨不忍睹。

其中一个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儿像沈星然。

他对着那张脸很有感觉。

但他又很清楚，他不能，更不敢。

所以，替身就是拿来折腾的不是吗？

顾长安想着那天牛-郎被折磨到大小便失禁，被医生抬出去的样子。

惨不忍睹，但很有趣。

或许，顾闻周在那个喜怒不定的小少爷身边，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呢？

他倒是想看看，见到了正牌白月光后，回到家看赝品，会不会让人产生凌-虐的欲-望呢？

他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

被顾长安念叨的沈星然，也没办法逃过喷嚏定律，一连串的小喷嚏让少年鼻头都红了。

家里暖气开的足，但书房出于阴面，出于安全考虑，供暖没有其他房间温度高。

偏偏沈星然穿的很薄。

“着凉了吗？”顾闻周马上脱下身上的厚外套给沈星然披上，“你穿的太少了。”

沈星然觉得可能是有人在背后骂他，没有顾闻周那样大惊小怪。

他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顾闻周已经扯了纸，举到他鼻子下面，“有没有鼻涕？”

借着别人的手掖鼻涕这事，沈星然从来没做过，他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哪成想顾闻周往前举了举示意他。

沈星然赶鸭子上架，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顾闻周没有一点儿嫌弃他的意思。

如果是装出来的关心，就算演技再好，也会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沈星然盯着顾闻周看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

他没有觉得恶心。

沈星然忍不住小声跟系统炫耀道：“你看他这样做，应该是很喜欢我吧。”

“宿主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系统老生常谈，“主神大人不可能喜欢任何人，他的灵魂碎片也不会。”

“但我早就不是人了，不是吗？”沈星然黯然了一瞬，马上找到了反驳点。

“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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