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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很小的时候,不记得几岁的时候,在我还没有搬到城市来的时候。一个偶然,我听到了我父母的谈话。他们当时说的很多话我都听不懂,但还是从中听出了最重要的真相——我并非他们亲生的。而且,我还是一个需要被远离的孩子。
当时这件事给我幼小的心灵所带来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现在想想,或许我,就是在那一刻长大的。
自那以后,我仍在他们面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但我再没有和他们提过任何一个要求。因为我觉得,他们不再欠我的了。因为命运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我和他们之间画上了一条线,而这条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墙,是一段无法拉近的距离。
那时候,我会时不时的梦到一群孩子笑我是捡来的,是被领养的,每次我都会被这种梦气哭到醒来。
不过幸运的是,这种事从未在现实中发生过。因为至今也没有人知道我并非父母所亲生,我感激他们和我一样能保守住这个秘密,让我也能拥有一个看似再正常不过的童年。
我更感激的是,他们虽然贫苦,但始终履行着对我的抚养义务。他们给了我,他们这种清贫父母能给孩子的一切,这一切中肯定也是包含了爱的。但唯独,少了陪伴。不过陪伴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早就不需要了。陪伴对于我来说,也是尴尬的。这样不见面,或许对谁都轻松。
说不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我的家庭和我的家人的一切都成了敏感的话题,我不想谈论不想提及,我变成了一个秘密很多的人。所以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在黑山村,娴子和兮他们问我的事,我敷衍了事真的不是因为不把她们当朋友,而是我实在不愿意与任何人谈论我这不算秘密的秘密。现在想起幽灵探长说我自卑,或许,她是对的。
要说为什么不留在部落陪师父师娘一起过年,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平时都在一起,还差这几天么。
上次从云南回来后,有三件事挺让我意外的,第一:黑帆对我的态度突然有了明显的好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能感觉到它顺从了好多,对我不像从前那么排斥了。至于原因,我到现在也无法猜透。第二:是我这条胳膊,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它,可并未发现它有任何异常或征兆,我有些觉得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但心底还是有一丝担忧。第三:三牛对我也亲近了不少,我猜一定是因为上段时间我离家太久,它也害怕了寂寞吧。总之,这三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好事,这大过年的,想到这些总是愉快的。
从部落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时的天已经近黑了。
一进市区,便明显感受到了强烈的过年气氛。路俩旁的路灯和景观树上都被装饰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和灯笼,远处总能不时地听见烟花爆竹的声音。
我先到超市买了大量的速冻水饺和大量的鱼干,这便是我和三牛这段时间的口粮了。大过年的,谁还不吃点好的。
我停好了车,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往家走的时候,见旁边楼道里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抱着一盒并不大的烟花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他冻得全身战栗,但看起来兴致仍然很高。
他哆哆嗦嗦的把那盒烟花放在路旁,高声提醒道:“放炮喽!放炮喽!”
路上来往的人便都带着笑容驻足等着观望。那人点了引捻后,退出几米远,便咧着嘴望着天空,等待着他的烟花绽放。
“砰!”一道耀眼的光影冲上天空,“啪”,紧接着,在昏暗的空中炸开了一朵绚丽的花。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烟花从来不只属于点燃者,它属于所有看见它绽放的人。
有人无私的奉献出一朵美丽的烟花给我们看,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露出笑容呢?
我见过很多更为夺目的烟花,但此刻觉得这一朵更为美丽。
按理说,这一小盒烟花应该有很多枚的,可它仅放出了一枚,就久久没有动静了。
那人想上前看看怎么回事,被路边观望烟花的一位老者喝住:“先别过去,再等等。”
那人也知道老者担心烟花可能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再次绽放,这样会很危险,便没再轻举妄动。又过了一会儿,烟花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会儿,大家也都明白这个烟花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会再响了。也就是我们方言中的‘哑炮’。
刚刚那老者又打趣道:“这是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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