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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揽住沈雪初的腰身，把他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这几天都没睡好？”

沈雪初轻哼了一下：“想你想的睡不着。”

裴知瑄像是拍小孩子那样有一些没一下的拍沈雪初的后背：“又在骗我。”

这才刚立完flag，就自己拔了，沈雪初的耳尖升起可疑的绯红，他摸了摸鼻子，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袋就会胡思乱想。”

“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都会想，乱七八糟，很烦。”

“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了多久。”裴知瑄不自觉收紧了沈雪初。

“一直都有吧。”沈雪初眸子垂了下来。

起初靠安眠药，但安眠药吃多了后就没有效果了。

所以沈雪初开始把一天掰成48个小时去疯狂作死，把自己折腾到一丝一毫空隙也没有后。

夜晚躺下就会精疲力尽，不想睡也得睡。

再后来，就遇见了裴知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裴知瑄的床，一觉就能睡到天亮。

这就像是毒和瘾，所以沈雪初才在和裴知瑄分开后被疯狂反噬，即便是药都救不了他。

沈雪初抬头亲了一下裴知瑄的唇畔：“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冷战。”

他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

他虽然现在在稳定期，但医生说过有复发的可能。

那天他和裴知瑄状态都不对，裴知瑄的那句话也令他一时失控了。

冷静下来后，他想的也是，自己这种状态，如果能控制还好，如果不能控制，真的不会伤害裴知瑄吗。

那天晚上，如果他想，真的会失手杀了裴知瑄。

裴知瑄却沉默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愧疚。”

沈雪初微愣：“什么？”

可裴知瑄已经不再开口了，而是哑着嗓子催他睡觉：“明天早上要开会。”

沈雪初咬了咬唇瓣，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沈雪初倒是没从裴知瑄的愤怒中醒来，床边空荡荡的。

他揉了揉脑袋，穿着拖鞋洗漱完出去，就发现客厅来来回回有不少佣人在移动家具。

沈雪初有些懵：“干什么？”

见到他来，管家诶了一声：“沈少爷，您醒了，裴先生说要把璇宫翻一遍，把所有的酒都扔出去。”

他苦恼地皱了皱眉：“先生不喝酒，璇宫里根本没有，倒是找到了一瓶很像酒的果饮，只有气味像，并不含酒精，正打算跟先生说。”

沈雪初唇角微勾，“别说啦，我藏的。”

管家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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