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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初安静地跟上去，管家去的，是一个他们从未到过的区域。

这裴家庄园比璇花岛还要大上几倍。

每当沈雪初以为这就是财富的顶点时，总有更多的人刷新他的眼界，终归是人外有人。

“您请进。”

管家为他推开了门，脚步停留在外，这是让他一个人进去的意思。

沈雪初点了点头，走入拐角，入目让他也为之一顿，像是置身湛蓝色的海洋，到处充满了蓝色的荧光，甚至有海草珊瑚和小鱼游动。

一条蓝色的金枪鱼穿过他的身体，金枪鱼似乎也被惊动了，甚至旋身看了他一眼。

若非还能呼吸，沈雪初都要以为自己坠入了海里。

就在沈雪初疑惑时，他看到了正中心的身影。

老人坐在一片珊瑚里，抬头半眯着眸子看向半空……一只海豚。

那是一只漂亮的白海豚，追逐着鱼群嬉戏，尾鳍在半空中滑过一道道弧线，海水都被掀起了小股小股的波浪。

盯着它看的老人眼底是少见的安宁，可沈雪初隐约觉得，有些异样。

老人也缓缓低下头，看向沈雪初：“现在的3D虚拟投影，几乎能以假乱真。”

沈雪初走到他身边，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性格，“嗯，刚刚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真的处身海洋。”

老爷子嘿笑一声，海豚慢慢游到他身边，用脑袋蹭着老爷子的手，可虚拟终究是虚拟，它的脑袋会穿过老人的手。

除此之外，沈雪初会觉得它是真实的，生活在水缸里的海豚。

海豚怯生生地看着沈雪初，圆咕噜的眼睛里有好奇。

“它叫小怜。”老头子站起身慢悠悠往外走，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沈雪初也识趣地没问，看海豚追着老人嬉戏，老人的眉眼满是宠溺。

“晚上再来看你。”

穿过海洋的路上，老爷子笑眯眯：“在想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雪初已经有了答案：“您一早就知道了吧。”

“对啊。”老爷子难得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看你装的起劲儿，就不拆穿你了。”

沈雪初摸了摸鼻子，说不定还知道底下的人把他当后奶。

“那为什么……”还让他留在身边。

“不为什么，”老爷子坐上车，看着坐进来的沈雪初，“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呗，这不是你经常做的事情吗？”

沈雪初有点尴尬，没再接话，偏头看向窗外，裴家庄园越来越远。

沉默一瞬间蔓延，老爷子冷不丁扔了个炸弹：“对了，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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