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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瑄眼角眉梢都是足以淹没人的温柔和认真，“我们现在一身轻松，我带你出国好不好？不是说尾崎八项还有四项没挑战吗？我们去试试。”

“尾崎八项……”

“对，”裴知瑄打开手机，“挑战力之涌现横穿刚果河？”

还未说完，就被沈雪初拉住了手，“沈云礼呢？”

裴知瑄握了握拳头，像是没听到：“刚果河就连鲨鱼也无法游过去，我们要不要先去尝试一下普通的河，看看需要准备什么？还是去完成徒手攀岩……”

沈雪初一点一点收紧掌心：“裴知瑄。”

裴知瑄呼吸一滞，心脏随着沈雪初话语的停顿慢慢压上了重石。

沈雪初低声道：“让我见见沈云礼好不好？”

“至少……”沈雪初抬起头，嗓音沙哑，“让我看清现实世界的你好不好？”

“我不想再活在幻想里，我想当个正常人，而不是精神病人。”

裴知瑄什么都可以答应沈雪初，唯独这一件，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他抓住沈雪初的肩膀，让他好好看着自己，“这就是现实，我就在你身边。”

“大海龟。”沈雪初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

裴知瑄微微一顿：“什么？”

沈雪初摸了摸鼻子，“其实我看到人的第一眼都会想象成一种动物。”

裴知瑄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所以你看到我的第一眼把我想象成了海龟？”

沈雪初抿抿唇：“又禁欲又古板，不就是上了年纪的老海龟吗。”

裴知瑄都要笑了，“那你怎么又给我取了shark？”

“因为海龟的英文太长了不好看。”沈雪初很坦诚。

裴知瑄把海龟两个字嚼了嚼，又一次气笑了，怎么着也应该是狮子豹子，再不济也是大型犬，怎么就是大海龟了？

“回去再找你麻烦。”

他顺其自然地没有再提起沈云礼。

但为了避免再生事端，裴知瑄连夜就着手准备出国。

可他喝完了沈雪初递来的牛奶时，表情却蓦然一变，“沈雪初！”

沈雪初看着他缓缓倒下，沉默地把他扶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打通了陈羽的电话：“沈云礼在哪里？”

“我带您去吧。”

陈羽很快就赶到璇宫，只是疑惑裴知瑄为什么没出现，沈雪初看着窗外：“他忙着出国，我自己去就行。”

陈羽没多疑惑。

很快就带沈雪初来到了一处拥挤的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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