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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了国，陈羽呢？陈羽知道这一切吗？陈羽为什么又任由东方雅带他出来。

而且，东方黎搭在肚子上的手微微一紧。

东方雅……真的能容忍这个孩子吗？

东方黎眼底闪过厌恶。

甚至是憎恨。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东方黎起初是崇拜的，能从这么多豺狼虎豹里脱颖而出，甚至做到现在的地步。

可随着长大，东方黎开始发现了一切小时候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比如，东方雅在他十几岁还要和他一起睡觉，美名其曰他从小就生病，所以要好好照顾他。

可又总是不注意自己的穿着。

慢慢的，东方黎能从东方雅的眼底看出那种黏连恶心的情绪。

直到，有一天，他在东方雅的文件里发现了一件事，他没病，各项体检都是正常。

而从小到大，东方雅都一直以他是精神病为由禁锢在家里。

没有交友，没有伙伴。

东方黎拿着文件去质问东方雅，换来的却是噩梦的开始。

被洗脑，被催眠。

即便东方黎和人解释他真的没病，都被东方雅一句轻飘飘的：精神病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有病呢？打回。

东方雅成功了，当东方黎回过神来，看见东方雅躺在血泊里时，他明白自己诞生了一个疯狂的人格。

东方黎合上眸子，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和陈羽在一起的日子里，他那个人格已经很好的和他本身融合，他不想破坏两个人的努力。

他要和沈雪初一样，不再堕落，想起沈雪初和裴知瑄的模样，东方黎掐了掐掌心。

“阿黎，雅雅把你带出国了。”

偏偏东方雅的声音宛如梦魇一般阴魂不散。

东方黎强忍厌恶，东方雅在他面前从来不自称妈妈，而是称呼雅雅，这就好像什么亲密的情人关系。

他故意冷声，“妈，为什么带我出国，陈羽呢？”

他恶劣地看着东方雅，果然，东方雅因为妈这个称呼，脸色有片刻的阴郁，可又很好的恢复了过来。

甚至含上几分欲言又止，“阿黎，不要想陈羽了。”

“关你什么事。”

东方黎压抑着扭曲的笑，“妈不是早就给我们送了祝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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