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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所以,人丢了?”
传音那头,凌庭柯的声音冷冷,听得三组众人一阵胆寒,纷纷缩了缩脖子,没有谁敢吭声接茬儿。
“东西也丢了?”
凌庭柯第二句话传来,众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叶听澜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钟浮玉追着人离开现在还没回来,姚沛舟——人家是二组的组长。所有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敢吭声。
“阮嘉平。”凌庭柯点名了。
被他点名的阮嘉平抖了一抖,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处长,那个,人的确丢了,但是我们会去找的!”
“你们三组的人,可真行啊?”凌庭柯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外勤三组的人几乎都能从这番话里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了。然而前者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继续道:“出点儿任务闹得一地鸡毛,是平时在处里闲太久,瓜子花生嗑太多,嗑成了废物吗?”
“这......”阮嘉平磕巴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叶老大还没醒,钟副追着人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棠组长人也不知道在哪儿,我们实在是......”
“那就去把叶听澜给我叫醒!”凌庭柯的声音加重了好几分,即使是传音,也震得三组众人心跳一乱,脸色苍白了一阵。随后,他们听见凌庭柯继续说道:“难道还指望棠遇霜一个管后勤的帮你们做决断吗?要不要把你们都送去后勤浇花养鱼?”
“叫...叫过了,没醒。”一名组员壮着胆子回话道。
“再叫!”凌庭柯的声音满是怒意,说话间这头的人仿佛听见他捏碎了一个杯子,他说:“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回来之后都收拾东西滚回山里养老去吧。”
三组众人吓得半死,立刻站稳了表态:“是!”
月黑风高,万义县这个边陲小城的居民早早地就进入了梦乡,将这座不算富裕的小城交还给这无边夜色。定鹤坊小区的保安坐在值班室里打哈欠,他手边摆着一杯沏好的浓茶,手里刷着声音响亮的短视频软件,不停播放着各种网络歌曲。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保安大爷终于刷到了一首自己会唱的歌,开始闭着眼睛沉醉其中,随着音乐自由摇晃,整个值班室里都充斥着他如天籁般的歌声。
在他沉醉其中之际,墙角有一个小小的黑影,灵活地躲避了监控嗖的一下蹿了出去,飞速朝着小区里面狂奔。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棵长成型的大萝卜,它的根部分了叉像是一双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奔跑。
不多时,它来到了一株枫树下,白白胖胖的身体生出两只手来,对着枫树边的泥巴一顿刨。好一会儿后,刨出了几米深的大坑,旁边的土已经堆了一人高,它低头一看,却发现坑里空荡荡的,登时累得瘫坐在一旁,嘀咕:“怎么不见了?我明明记得就埋在这儿的。”
“你在找什么?”凭空出现的人声吓得它从地上弹了起来,头顶绿油油的叶子晃荡了一下,其中一片落在了坑里。
“大萝卜”警惕地回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枫树下的人,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你在和我说话吗?”
“哎哟,脱发了您。”时煊低头看了一眼坑里那片绿油油的叶子,随后点了点头,笑容意味深长,一字一顿道:“是啊,喻大仙。”
“你你你你!!”喻青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却被身后的人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起头,映入了姚沛舟冷冰冰的双眸里,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若他此时是人形,恐怕已经要尿裤子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哇!我不是...不是按你们说的做了吗,那个牌我给他了,怎么用我也教他了,怎么还找我呢。”
“假死遁走,您还挺能啊。”时煊伸手拎起他头顶两片绿油油的萝卜叶子,笑吟吟地望着他。
喻青枫试图用自个儿那双小短腿踢他,但很可惜够不着,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半天气喘吁吁地作罢,眼一闭心一横,道:“现在被你抓到了,那就这样吧,反正我知道接了这趟活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谁让你给赵远希请那块阴牌的?”姚沛舟目光凛凛,远比此时的月光更加清冷,喻青枫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就忍不住抖了抖。
“不是你们......等等!你们不是那伙儿的!”喻青枫这才反应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恍然大悟般嚷嚷:“放开我!赶紧的!这是商业机密我不能外泄!你们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时煊闻言,嗤笑了一声:“这么有职业操守呢?那好啊,那你那具肉身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吧,干脆先毁了。”
“什么?!”喻青枫瞪大眼,顺着时煊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枫树下自己那具肉身悬空漂浮着,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结界里。
“想好了吗?喻大仙。”时煊冲他一挑眉,双眼里笑容狡黠:“他可耐心不好。”
喻青枫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先让我回......哎哎哎!!”
他还没说完,姚沛舟掌心一翻,眼看着就要将那具肉身损毁。
“我说我说!”喻青枫这才缴械投降,认命地叹了口气道:“半年前有人找上我,说能给我提供一条财路,不用露面就能赚大钱,那会儿我刚好没钱还信用卡,一看条件也很简单,只要把这牌卖给那个小明星就净赚一百万,于是就答应了。”
“是什么样的人找你?”时煊问他。
“这我哪儿知道啊。”喻青枫撇了撇嘴,抬头思索了一阵后答:“一个女的,穿一身黑,黑寡妇似的,带了个面罩,模样挺古怪的,我也不敢多问。”
姚沛舟问:“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呀。”喻青枫说:“然后我就把那张牌卖给赵远希了,一开始没什么效果,那个赵远希就急了,越过她的经纪人和中间人私底下联系我,问我怎么回事。我按照那个黑衣女人说的告诉他要想有短期内有奇效需得以自己的鲜血与精元祭之,保准管用,他就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后来,他好像就红了吧?”喻青枫继续说:“我看隔壁老张头家的孙女儿总爱在电视上看他,手机上还贴了他的照片。”
“他是红了,可他现在快死了。”时煊似笑非笑地看着喻青枫,语气有几分阴阳怪气:“那牌不能以血来祭,牌中狐妖见了血光便食髓知味,慢慢地被养成一头嗜血的怪物,那是张阴牌。喻大仙,人家花了一百万求你指点,你拿了钱还想要人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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