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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临出门前,时煊突然伸手拽住了姚沛舟的衣袖。后者正迈出一步就被人拽住了,回过头便对上了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时煊的头发,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别跟着去了。”
“我不是要跟着去。”时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掏了一把,然后对姚沛舟说:“伸手。”
姚沛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他看见对方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他掌心,然后又迅速放开,掌心里突然多出了一颗糖。
“送给你了。”时煊说。
“给我?”姚沛舟剑眉一挑,表现出几分意外。
这糖是之前他俩在岚城某家以进口食品为主打的超市买的,时煊喜欢它的味道,出门的时候随手往兜里塞了一把,时不时地拿出来往嘴里塞一颗。
他这个人别的地方都大方,但护食这件事情上也是相当做得出来,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没多少改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一颗递过来,还真是件新鲜事儿。
眼前的“楚遇”冲他笑了笑,显得温顺又乖巧:“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这是最后一颗了,就给你吃了。”
这副模样看的姚沛舟心头莫名地一颤,如果不是众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他,他此刻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拥入怀中。剥开糖纸,把那颗葡萄味的糖果吃下,又顺手将那张四四方方的紫色糖纸叠成了一只小纸鹤,放回了“楚遇”的掌心,低声道:“回去再给你买。”
随后,他转身跟着三组众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目送着人远去,时煊重新坐回椅子上,摊开掌心端详着手里这只带着葡萄香味的纸鹤,忍不住牵起了嘴角——这小崽子还挺好哄。
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只叫霍长宁的小狐狸再到和钟浮玉交手的三尾黑狐,仿佛有人生拉硬拽着将过去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摊开在他们眼前,逼迫他们不得不去正视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他可以披着小人鱼的皮假装一无所知,但姚沛舟不行。
“我发现,你这个人也挺适合做演员的。”祁舒阳的声音穿插进来,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一回头,发现对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微眯着眼冲他笑,于是收起了那只小纸鹤,说道:“没有你适合,跟你一比简直甘拜下风。”
“那是,算起来我好歹也干这行也一百多年了,还是有点儿经验的。”祁舒阳毫不谦虚地笑了笑。
“一百多年?”时煊惊讶地一挑眉。
祁舒阳抬头思索了一阵,然后道:“一九零几年吧,有个洋人来中国投资开了电影公司,当时我就觉得这玩意儿新鲜得很。怎么了,你那时候没看过吗?黑白电影,阮玲玉、周璇、胡蝶?”
废话,当然知道。不光如此,他曾经还是阮玲玉的影迷呢。时煊故作茫然地看着祁舒阳,掩盖住内心深处想要吐槽的欲望,摇了摇头:“我五年前才来到这人世间,你说的我都没听说过。”
“是吗?”祁舒阳的表情有些惊讶,他缓缓起身走到时煊面前,双手撑着桌面弯下腰,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作为演戏方面的前辈,我可以传授你一点儿经验,你要想好好扮演一个角色,首先得对他拿了个什么样的剧本烂熟于心。”
时煊瞳孔一缩,抓着椅子扶手的手稍稍用力,这才稳住了情绪强迫自己与他对视,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祁舒阳,还真不是一般地欠揍,放在五年前他恐怕早就被时煊打回姥姥家了。
“没什么,就是点儿无聊的小建议。”祁舒阳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结束了这个话题,用非常真诚地口吻夸赞道:“不过仔细看看,你这副皮囊挺可爱的。”
这是在间接地说他的灵魂很不可爱。时煊冲他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夸奖:“谢谢。”
突然,一束光从时煊胸口的位置散出来,淡紫色中透着些许蓝色。他低头一看,是佩戴在身前的那条项链。这项链是姚沛舟送他的,戴上以后他几乎再也没有最开始醒来时头晕不适的症状,应该是姚沛舟在这项链坠子上施加了某种咒术。
这会儿发光,大约也是姚沛舟那个会往小人鱼身上用锁心结的“变态”感应到自己领域收到其他人侵犯的反应,还真是典型的雄性兽族思维。
“好了,我得走了。”祁舒阳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毕竟我是个明星,真的很忙,再不务正业下去,我的经纪人就该跑到我面前哭鼻子了。”
十八线明星有那么多活儿吗?时煊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一边冲人挥了挥手道别。
祁舒阳迈出别墅大门,坐进了泊在门口的大红色跑车里,还没关上车门,只见一道影迅速从他面前跃过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副驾驶上。
他回头,对上了霍长宁圆溜溜的眼珠子,小姑娘冲他一摊手:“老板!结账!”
“干嘛这么着急,又不会赖你的。”祁舒阳发动汽车,一边开一边说。
“谁知道呢,你这么糊,万一没钱怎么办。”霍长宁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祁舒阳哭笑不得:“喂!我再糊也不会赖小丫头的帐好不好?”
“哼!”霍长宁看了他一眼:“我还帮你瞒了身份,要加钱的!”
祁舒阳:“可你差点烧死了那个助理。”
“有什么关系,那个人族又蠢又坏。”霍长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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