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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尧却只扔给了他一句没有。

这当着众位吃瓜群众的面，他也不能把牌摊的太开，只能眼睁睁打了个哈哈，“是我多虑了。”

然后他沉默，屋里也跟着沉默。

……

沈砚白左右无事，便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顾廷皓身上，讲眼前人和上辈子的那个做了比较，发现这眼前人确乎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唯有杜康。

娘娘说的果然都是对的。

沈砚白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又感慨了一番，最后没忍住，还是秃噜嘴问了他一句，“我听说顾二少爷不是有个未婚妻嘛，这怎么还没结婚？日子往后推了？”

顾廷皓给他包扎的动作一顿，脸皮瞬间变得像是正月十五空中炸开的烟花弹，一时红蓝绿紫都挤在了一处，良久，他木木讷讷的回答，“缘分不到罢了，强求不来。”

这回答就是包含另一个故事了，沈砚白顿时来了兴趣，“是她劈了腿，还是你出了轨？”

这话令屋子里的若干人等一时目瞪口呆。

沈砚白没注意到旁人的表情，只兴致勃勃的瞧着顾廷皓，非要看着对方的窘态，“说啊，这种事情不用隐隐藏藏的，你若觉得不好，那我先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吧，也好还你一个人情，活跃一下气氛。”

许是顾廷皓子自小到大还没有听过这么个活跃气氛的方式，一时手下也没了动作。

他干看着沈砚白，脸上的表情比刚刚的烟花还要精彩，“你，你不要整这些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他说，“我结不结婚都是我个人的私事，用不着也不劳烦夫人操心，我若真的想结，日后肯定是会找的，感情这东西又不是上街买菜，挑个顺眼的就行。”

沈砚白听他说完，点头说，“这是你的私事我知道，只是不过话赶话说到这儿，那我也就只说一句，顾廷皓，当年的事情，诚然是我欺骗你在先，可我骗你的只有年龄和第二性别，你倒是更厉害，连个名字都是假的，周舟，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心计。”

不管当年是因为什么，对方是被逼无奈也好，是迫不得已也罢，哪怕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虚假的存在，但两个人真真白白的说了要在一起后，他就该说一句实话。

只要有一句，哪怕对方后来给他带来的那些毁天灭地的变化，他都可以无所谓，可惜没有。

沈砚白说，“我查过你，姓名假，性别假，连你说的学校和专业都是假的，周舟，你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嗯？”

这话摊开，注定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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