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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白嘴角带了自嘲，他看着森尧，似笑非笑，“没想到我在将军眼里，竟有这么厉害，心机？这倒谈不上，只不过是看人不爽，报复一下罢了，可就这么点小事能让你发现我的不对劲儿，将军未免太心细了一些吧？”

这话就等于是承认了。

森尧欣喜于对对方的时而复得，又耐心性子和对方讲明白。

森尧说，“如果你做别的事情，我或许还能理解，你可以讨厌我，不喜欢，做为一个只是无端分配给你的结婚对象，我可以理解，但小白，你看我的眼里，不只是讨厌，是更深的，你恨我。”

沈砚白又笑，只是这次的笑容带了悲凉，他问森尧，“我不该恨你吗？”

森尧说该，只是希望对方在恨他的同时也能明白，上辈子的悲剧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我们都没有面对面的交流过，前期是我在逃避，后期是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才会一点一点的恶化，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沈砚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再出声，等他把原因都分析完了，他才说了一句，“所以呢？”

森尧没懂，问他所以什么。

沈砚白又反问他，“所以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想听你讲道理的是吗？”

森尧：“……”

这次换做他看着沈砚白不作声了。

这场景接二连三的流淌着尴尬，两个人明明是做了两世的夫夫，却将场面拧巴的犹如开火的战场，他们更像是双方宁死不屈的将士，在这方圆之间，就是要决出个死活。

沉默是沉默，无边无际，没有开头和收尾。

章程城屏住呼吸站在书房门口，听完里面对峙的一切，心里翻滚的犹如江河奔涌。

他想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看着旁边同样错愕着表情的刘妈，他就确定自己没听错，只能无比震惊的看着刘妈，没敢出一点声音。

刘妈让他小点声，拉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楼下，到了偏僻的一角，刘妈思索了半天，才郑重其事的吓唬章程城，“刚刚你听到的事情，千万不能传出去，你知道这天机不可泄露，你要是多嘴了，怕是上天饶不了你，让你长它个满脸的青春美丽嘎拉痘，知道吗？”

这说旁的章程城可能会不信，可这谈到会伤到自己的脸，他是立刻就萎了，只无比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脸蛋连连倒退，嘴里支吾不停，“我，我不乱说，我肯定不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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