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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尧倒也不肯，本就是借着一杯牛奶来找点回房的机会，这么轻易地放下了，怕是今晚又要自己去睡空房，森尧想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便径直走到沈砚白身边，将牛奶往人眼前一推，也没见外，直接在人面前坐了下来，找了个话题，“聊什么呢？这么久了还没聊完？”

章程城是怕森尧的，自从上次被对方漠视以来，他算是知道了自己在森尧眼里的透明度，也没了巴结对方惹他注目的心思，此时便努力往楚云身后缩，像极了要缩脖躲起来的鳖崽子。

楚云倒是装的淡定，在章程城身前挡着，努力挺直腰板坐着，还不忘被迫营业，脸上一直微笑着。

森尧是没工夫搭理那两位的，只是看着沈砚白一脸不愿搭理他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转头看着那边的两位，出声赶人。

楚云眼明手快，不等森尧再次撵人，便动作利索的点头找了个自己还有事要办的借口，这就打算往外蹿，只是章程城跟傻了一样，看着楚云站了起来，自己又没了躲避的地方，只能眨巴了几下眼睛，不动声色的往墙那边缩了缩身子。

楚云走了几步，回头见人没跟上，又回过头去拉人，“你倒是走啊，在这待着干什么？等着发芽啊？”

他伸手拽了章程城一下，没拽动，又啰啰嗦嗦的让人赶快起来跟他一起走，免得一会儿真的把某人惹怒了，再起了撵人的戏码。

章程城不愿意，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是来找，找沈砚白的，我，我不走。”

森尧闻言瞥了他一眼，手下慢条斯理的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问他，“你来找小白有何事？若真是有事，明天再说也不妨，这么晚了 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这“休息”两字咬的极重，可惜章程城压根也没听懂他的意思，只实打实的如实相告，“我记性不好，一会儿还有事要和小白……”

他刚说到小白，转耳就听到森尧冷着声音问他，“你叫他什么？”

章程城蔫了一下，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复述了一遍，“小，小白？”

森尧突然正襟危坐，直勾勾的望着他去，脸上表情似怒非怒，又问他，“你再说一遍，你叫他什么？”

章程城脑子不好使，但毕竟是在章家那个狼窝子里长大的，又时常被自家父亲和大哥捉弄，也懂得看人脸色，这瞅着气氛和森尧的语气不对，他想了想，忙试探的改了口，“应该，应该叫他沈砚白？”

“嗯。”森尧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这才稍稍收了周身的寒气，从容了一些，然后又把牛奶往沈砚白面前推了推，柔声哄着他道，“乖，先把牛奶喝了，天冷，别放凉了。”

沈砚白只是看了眼牛奶，嘴角带着笑，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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