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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白不乐意，闷声闷气的回他，“没胃口。”

他还在被窝里闷着，自始至终姿势都没动一下，就像被子里塞的是个没人气的洋娃娃一样。

森尧心一软，忍不住伸手想去把被子掀开一些好让对方透气，哪知还没动作，被里的人突然嗷嗷了一声，霸气十足的喊着森尧，让他别动他，“你敢动我就敢打你，不会手下留情的！”

森尧被他逗笑了，嘴里说着随便你打，手下也没闲着，还真的就帮人把被子给掀开了。

“前尘往事已经是过去式了，那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做为子女，你现在做的就已经很好了，不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手下拨弄着沈砚白额间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见人这狼狈的小模样就觉得可怜，可刚要安慰一二，对方却不愿意了，只管冷着脸让他滚蛋，“我心情不好，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不会打你，最毒就是我们这些文弱的人，但凡我想弄死你，分分钟你都能脱胎二十来回，得意什么？”

森尧说他可没敢得意，“只是见你现在怎么折腾自己，心疼罢了。”

沈砚白说心疼什么，“我上辈子把自己折腾的可比现在惨多了，到最后不还跳崖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天不绝我，我也没什么办法。”

说完似乎又觉得此时又吧啦上辈子的事情不好，就看了森尧一眼，没在吭声，只哀怨的一把拽回自己的被子，又给自己蒙上了。

可森尧却被他说的心脏啁的一停，接而顿了好久，手下才无意识的抚摸着对方的头发，问他，“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意上辈子的事情？觉得自己很委屈？”

沈砚白原本不想理他，可也不想这事又因着一句无心插柳的话一招回到解放前，只得摇摇头，回他，“没有，只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随口说说而已。”

森尧说他知道，只是听着沈砚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心疼，这次他也没看沈砚白的反应，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就放在自己怀里，一边拨弄他的头发，一边又扯来旁边的凉被给人盖了一盖，才道，“你心里不快就和我说，左右我也有点权利，给你出气也是可以的。”

“那你能把沈莫肖教训一顿吗？生不如死的那种。沈砚白抬头看他，“那个男人那么恶心狠厉，真真是个魔鬼，我之前不了解那些龌龊事，还能勉强劝说自己那是我阿爸命不好，遇到一个轻薄之人，可怜了他的重情。可现在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推开森尧自己下来，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我阿爸也不是命不好，可能只是眼瞎缺心眼，一个那么厉害的omega，就是因为在战场上心存了点柔软，竟也被敌方的干事给睡了，我还能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说沈莫肖不是人也好，说他阿爸眼瞎也罢，这人都已经不在了，说了和白说有啥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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