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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人，才能活的长。

“你来了。”

暗哑的声音响起，牢房中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收人虐待，狼狈不堪。他一身雪白囚衣，长发披散；眼瞳乌黑，看上去有些羸弱。

正是木明溪。

“我来了。”

兜帽被掀开，露出一张与这阴暗的牢房完全不符的明艳面庞，言熙然看着神态自若的木明溪，眉心微皱。

“你，就没有一点愧疚感？”

缓步走近木明溪，言熙然比木明溪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值得吗？成现在这个样子？叛国之罪，论律有什么刑罚，你是知道的吧。”

毕竟，曾是丞相大人不是吗？

木明溪的脸色苍白了一些，镇定的微笑：“凌迟处死。”

“…不过，我感觉值得。我不再是一个人，有人跟我一起，一起高兴，一起伤心，一起活，一起…死。”

言熙然眼神闪了闪，“你…不是爱林暄的吗？”

“那是他背叛我！”木明溪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暴虐的瞪着言熙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背叛我！”

微微偏身躲过木明溪扑过来的身体，言熙然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还是不要说了。木明溪，也是个可怜人。

在那主帐的桌案上，留着几封盖了印章的信函。其中内容，如若那些部落跟随斯达罕打入京城，登上皇帝位，便封各个首领的女儿为妃。

贵、贤、淑、德，四妃；两位皇贵妃；甚至是皇后之位，都已经分配完全。

木明溪，被摆在何等位置呢？

不知道，他也不想猜测。

伸手戴上兜帽，言熙然绕过木明溪往外走，“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便在这里待着吧。你的刑罚，当由圣上来定。”

“等一下！”木明溪站起身来，看着言熙然的背影，“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不会是言熙然！”

离开的身影顿住，言熙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笑容。

果然，就算是可怜木明溪，他还是不想就这样饶了他。

“我，当然不是言熙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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