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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玥见我不答话,微微转过身来,扶着肚子说:「阿恪早年家道中落,爹娘早逝,他寄养在我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一直把他当做是亲弟弟,若没有此事,我也该叫你一声弟妹的。」
我晓得她的本意是宽慰我,可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个富家千金和落魄少爷的爱情故事。
求你了,应小姐,别再凡尔赛了。
你再讲下去,我就没办法心宽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
程天德并未阻止我们探听外界的消息,虽然我和应玥身陷囹圄,但并非对局势一无所知。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程天德自身都难保了,哪有空管我们。
北部报纸上关于许津恪的消息越来越多,他拉拢了晋系军阀乔方,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三月,已经打到了程天德家门口。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与此同时,应玥的小娃娃已经九个月了,很快就要出来见见这繁华又肮脏的世界了。
我问应玥怕不怕,她说:「怕,但又很想见到他。」
她脸上那种母性的光辉晃了我的眼。
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我也开始产生了一点期待。
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长的像我多一点,还是像许津恪多一点?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喜欢舞刀弄枪还是喜欢琴棋书画?
我也很想见到他。
可他好像不喜欢我,像他爸爸那样。
应玥的孩子文文静静的,从不折腾妈妈。
我肚子里的小祖宗就不一样了,整日撒泼打滚,非要让我吐的昏天暗地才罢休。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我做的坏事,在替他爸爸惩罚我。
秋天的第一场雨落下时,许津恪终于打上了程天德的老窝。
老东西为了不让许津恪找到我们,给我们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把我们留在了一个门前种着玉兰树的小院子里。
走进去的时候,我还在想,时局凋敝,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到这棵树开花的时候。
按理说,应玥应该比我更感伤,但舟车劳顿之下,她的身体先撑不住了,一病就是好几天。
孕妇不能随便用药,她就只能靠一股韧劲强撑着,实在难受,就迷迷糊糊地喊「离原」。
离原是她丈夫的名字,那个带着金框眼睛,温文尔雅的先生,原来叫做离原。
应玥难受得紧,作为狱友,我总不好见死不救。
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几天,她慢慢好起来了,但从那以后她的腿一直浮肿得厉害,路也不太能走了。
满城都是炮火,能跑的早就跑了,根本没有医生给她看病,甚至我都不知道,应玥临盆的时候要怎么办。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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