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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后,我每夜睡在李瑁身边都会做噩梦,梦见李瑁满手鲜血,杀了我和我的孩子。
有一夜,我竟被噩梦吓得惊叫而起,冷汗涔涔。
「双双,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护住肚子,「王爷,我肚子里的孩儿,能平安出生吗......」
黑暗中,我似是看到李瑁眸子里的一闪流光,「我们的孩儿自然会平安。」
他从身后抱住了我,轻声安慰道,「双双,你信我,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我憋了许多天的眼泪终于决了堤,「可你当时也是这么和贵妃娘娘说的啊。」
他一愣,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你......你和她的孩子......」
「孩子?双双,她说什么你都信?」
「双双,我说过,这世上除了我,谁都会骗你......你听好,我与她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双双,你可是我李瑁此生,唯一的女人啊......」
李瑁的话语里带着急切,不似往日那般不带情绪,我懵懵地听着,一时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呼吸有些急促,但确实缓和了不少,「是妾身想多了,王爷早些休息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揽上我的腰,「日子还长,总有一天你会信我的。」
我躺回塌上,心脏乱跳着,对那一天的到来莫名地恐惧,又期盼。
又过了六个月,我肚子里的小娃娃还是没有动静,可能是圣上看李瑁过于碍眼,直接解了他的禁足,打发了寿王府一众去往惠陵。
去惠陵的前夕,圣上准了我回家与父亲辞别。
自景云元年韦后之乱平息后,京兆韦氏便没落了许多。我乘着寿王府的车驾回了那个在权力交替中苟延残喘的韦府,见到了与我同在权谋纷争下讨生活的父亲,一时感慨万千。
快一年不见,父亲鬓角的斑白又延长了几分。
「双双,你这一去三年五载的,要照顾好自己。」父亲的声音就像他身后沾了灰的剑,沉重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沉默许久,问道,「父亲,你认为李瑁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看出我内心有所动摇,慢慢地说道,「双双,你要记住,帝王家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我瞥到他桌上有不少书信,有些疑惑,我家已然没落,父亲在朝中像是个透明人,谁能这般殷勤来信?
见我疑惑,父亲叹了口气,把那堆信件推到了一边,说道,「一个野心勃勃的小子罢了,不必在意。」
父亲露出了一个疲倦的笑容,挥了挥手,「夜已深了,双双还有身子,早些回去罢。」
听他这么说,我便也不再在意,「爹在长安也要注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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