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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箭

信的旁边，是那张没有名字的空白婚书。

卓力格定定看着，回想起他与苏歌最后一面时，他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苏歌这次回赫捺，本就没有打算和他再次签订婚书。

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回来的。

思及此处，卓力格的心口处又是一阵刺痛。

他捂着心口，缓缓坐下，深吸了一口气。

脚下不自觉一蹬，却有什么东西发出清晰的一声“铮”。

卓力格一顿，俯身去看，在桌下看见一支带血的羽箭。

他皱眉拿起，只一眼，他眉心便紧紧皱在一起。

这箭尾端羽毛纯白，里面还夹杂着一抹蓝色。

别人可能认不出，但卓力格一瞬便认出，这箭是塔娜的。

她的箭为何在他的帐中？

他不会错拿她的箭，更何况是一支带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苏歌拿回来的。

但她为什么要拿塔娜的箭，这箭上的血又是谁的？

没有多想，卓力格拿着那箭走出王帐，直直走向塔娜的帐。

远处，塔娜并没有在帐中，而是站在外面给自己的马儿喂草。

看见卓力格，她放下草料。

她已经从族人的口中知道了苏歌身陨一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卓力格来找她，手中拿着她的箭。

“塔娜，你的箭，为什么会在我的帐中？”卓力格冷冷地看向塔娜，语气严厉。

塔娜看见那箭，心一瞬就慌乱起来。

她避开他的眼神，声音虚飘：“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卓力格眯着眼，语气中散发着居高临下的威严和危险，“那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箭沾了谁的血吧。”

塔娜紧张地抿了抿唇，说谎道：“可能是羊，也可能是狼，我怎么记得住。”

卓力格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握紧那箭，质问塔娜：“那日，你说你警告过苏歌，你是如何警告她的？！”

“我，我说十个月之后，她生不出孩子，达哈尔一族都别想活命……”塔娜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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