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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以前我裁衣裳的布庄换了人,话本子又上了许些新鲜的,万香斋又舔了几个新菜,有个菜名叫“南风知我意”,我听着新鲜便去看了,其实也就是用小巧的玉碗盛的南瓜米粥。倒是引了好些人去看,连价钱也抬的吓人。
我与阿姊十九了,齐明还是没回京。母亲有些急我,怕我嫁不出去了。我安抚了母亲,说齐明会娶我的,母亲没理我,说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你怎么就知道他心里还有你呢?我被母亲说的一愣,觉得母亲说的在理,却又觉得齐明总不可能真的弃了我。
齐明封了宁远将军,按理说齐明虽领兵大了胜仗,短短几年也是不能封将军的。齐明同我说,他是沾了祖上的荫蔽,才旗开得胜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位。
又是年关了,齐明该回京过年了吧。
再见齐明时,我有些认不出他来了,齐明变了许多。
我从十八到十九这一年的时间里,齐明与我说话不多,由原来的一月一书到了一年一书,但我还是常常给齐明写信,问他过的好不好,齐明总是说他过的好,别的话便一句也没有了。
齐明不再是当年肆意张扬的模样了,他变的沉稳了许多。见了我也不再是欢欢喜喜地上来拉着我的手同我说玩笑话,只是恭恭敬敬地道一句“孟小姐”,我打心眼儿觉得我母亲说对了,齐明可能不再围着我一个人转了。
齐明眉眼间的少年戾气在战场上被消磨殆尽,他眼眸深沉,像是千年古井毫无波澜,我看着齐明,他像是陌路人。
我与阿姊,齐明,都是在宫里过了年。皇上看重我父亲,看重齐明的父亲,便派人邀了我们两家还有另一家的官老爷进了宫。
我在宴席上吃的东西也不多,我眉间愁苦,连阿姊也看出来了,阿姊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点点头,跟阿姊说了一声便出了殿门。
我一个人在殿外转了一遭,走到了当初齐明同我相识的那个小亭子,我走进去坐着,看着外头落雪。
小亭子外白茫茫一片,星河斗转,寒梅尽燃。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问齐明一句,但我也变了。我不再像先前那样,懵懵懂懂,做事不分青红皂白,我变的软糯了些,不像以前那样鲜活了。
我在小亭子里一个人细想,数着飘落的雪,齐明娶我?齐明不娶我?齐明娶我?齐明不娶我?齐明娶我?齐明不娶我......
“阿娇。”
我听到有人喊我,猛地回头,原来是阿姊,不是齐明。我被我自己的想法一惊,原来我心里已经属意齐明,非他不可了。
阿姊走过来,为我披上了暖绒披风,握住了我的手:“手都冰了,快些回去吧。”
我点点头,任由阿姊拉着我回去。
“见过孟兰小姐。”
阿姊停住了步子,我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事,一头撞在了阿姊的背上,“哎呦”了一声。
阿姊抬头看,我也抬头看,只是阿姊朝他回礼时,我没有动。
“许久未见了,将军安好。”
阿姊与齐明说着客套话,我低下头,但齐明低沉悦耳的声音还是钻到了我心里。
“孟小姐多礼了。一别数年,孟小姐可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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