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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樾生在和单朝凡说话，尖头皮鞋黑亮，西裤合身地贴在长腿上，年轻、身姿丰朗，长身玉立，这些词都像是形容他的。

这样隔着一段距离，姜秋来也能看见他生着一对很高的眉骨，沉沉地压在星眸上，头发用发胶抓过，俊秀中带着严肃的气质，站在完全是末世前装修的前厅里，完全是男明星的模样，全然不像在末世里杀出一条血路的帮派王者。

“我印象中方今之很少喝酒，”秦樾生盯着单朝凡说，“没想到居然培养了一位调酒师。”

“方堂主啊，他现在是不喝了，”单朝凡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所以我只能来姜老板这工作。”

秦樾生若有所思：“您这样的人物，我还从没听说过。”

单朝凡羞涩地低下头：“我只是个小人物，哪能让帮主您……”

姜秋来三两眼就看出单朝凡这小子不对劲，便信步入前厅，落落大方地对着秦樾生一笑，温声细语地说了句：“秦帮主。”

秦樾生向姜秋来看去，除了月之城集市上的3D虚拟投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现实里，把一件艳丽至极的旗袍穿得这么好看，那大红色虽然浓艳，却丝毫压不住穿它的人温柔如水纯正如玉又带了点调皮狡猾的气质。

再一次面对面仔细观察她，这半年过去，她的气质复杂又迷离，兼具坚强与脆弱，薄得像一张纸，却又强得如同战士。

总之，白飞羽评价得对，不像是在末世里挣扎摸爬滚打过的样子。

“姜老板。”秦樾生十分绅士地微笑，向姜秋来伸出手，她闻起来有兰花的香味，淡雅飘渺，不像蔡蓁蓁的玫瑰香水那样浓烈熏人。

场面上的礼节要足，姜秋来很懂地轻握了一下，转身向vip座位走去。

“今天没什么客人？”秦樾生跟在她身后，四处打量。

“月升帮帮主预约，我们自然替您包场。”姜秋来一个眼神，石小灰立刻上来拉开座椅，静候秦樾生和姜秋来坐下。

姜秋来笑笑说：“秦帮主请坐，这顿饭我请客。”

秦樾生却仍站着。

“姜老板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吗？”秦樾生不笑了，一双黑眸射出锐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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