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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可知道黄成仁那块的来历？”莫北啸道。

程子修摇了摇头，那日他去提审黄成仁，黄成仁倔强硬气的狠。只是在其他人都掉以轻心的时候，偷偷让程子修到城外一颗老榆树旁的石头底下去找一样东西。程子修照着黄成仁的话去做，便寻得了那块印板。

“如今黄成仁这个样子，说不得话写不了字，怕是记忆都有问题。”

“是呢是呢是呢！仁仁什么都不知道了呢！”程三妙在一旁打着马虎眼。三个人一起把头转向了程三妙，眼神里分明在说：你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

程三妙眨巴着眼睛，“哎呀呀，不要这样痴情地看着我的呀，我已经名草有主了。”程三妙蹭鼓到莫北啸身边，挽住了莫北啸的胳膊，“侯爷是不是？”这种时候抱大腿，哎……莫北啸永远都是隔护犊子的！尽管他也知道程三妙故意藏着什么，但还是对着三妙点了点头。

华清引扶住额头，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程子修望天，嗯，这书房顶梁的材质不错……

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亦或者是程三妙故意捣乱就不让他们说下去，于是为了少看点夫夫恩爱的戏码，程子修早早便提出先走一步。程子修说要走，华清引自己瞬间有了种没有人陪他在此“同甘苦”的落寞，于是也辞过这对夫夫，与程子修一道从定北侯府出来了。

“程大人，令弟似乎知道什么。”

“嗯，他不想说便不说罢，毕竟我们都是此案的局外人。华兄，你可以称在下子修。”程子修不是很喜欢别人总大人大人这么叫他，即便在朝堂里，同僚们也都以他的名字称唿。

但是这话听在华清引的耳朵里，却好似程子修有意亲近，思及此处，华清引立马精神振奋，“好好，子修兄。你我今日也算是相识了，华某甚是高兴，不如由我做东，我们一起去小酌几杯，可好？”

程子修面无表情，极其淡然恭敬地抱拳鞠礼，“华兄好意，子修心领，只是子修从不曾跨入烟花之地，华兄好意，受之不得。”程子修这话，怎么听都好像夹带着小刀子，刮得华清引浑身小痛。这又怪得了谁呢？自从来到了京城，华清引几乎每晚都是住在小倌馆。被程子修无意间遇到许多次。

方才程子修在侯府说不记得华清引，实属是不想跟这个人沾染太多关系。或者说，程子修这个人，心里上还是很有洁癖的，接触不得脏东西。

华清引邪气笑笑，“看来子修兄一早便记得华某的啊，哈哈。男人嘛，总是对美的东西不可抗拒。年华尤短，岁月尤短，当然得快乐且快乐。”好一副纨绔模样，好一张风流面容，好一腔滑舌油调。但这些，在程子修看来，都只会让他对这个人更加敬而远之。

“华兄，程某还有些要事要办，先行一步。”程子修说完，转身便换了方向走去。空留下华清引一个站在原地。但是这一次，华清引却没有受什么打击，反而是用深邃的眸子死死盯着华清引的背影，就好像是猎豹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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