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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华清引苦笑着摇了摇头，斟上酒，举头一饮而尽。“我都觉得我不像我了。以前我不相信缘分，也不相信男人的感情，觉得那些终归是虚无的东西，不抵床第欢好来的实在。可是……程子修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多么肮脏的人。我就是用这副肮脏的身体玷污了他，我悔！好后悔！如果我没有对他那么做，我们之间，总还是有所羁绊的。”不会像现在，程子修待华清引如同路人，甚至连普通的朋友都够不上。程子修的绝情，当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冷静冷静，或许过了这阵儿，一切就又恢复到原样了。”

“原样？呵呵原样？文卿，你难道不觉得，原来的那个我，更可怜些吗？反而是现在，因为有痛感，所以能感受到自己是真正活着的。程子修让我意识到，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他让我有了欲望，也尝到了许久不曾尝到的喜怒哀乐。你说，就是这样一个人，叫我如何放得了手？”

“但是你如今这般模样，你是要程子修来同情你？”

“同情？你是没有见过他那个冷心冷面的样子，若真是同情，若他真有同情怜悯的心，我也是甘愿接受了……”现在的程子修，对待华清引的态度，就是不远不近不生不熟，尽量保持着自己与华清引的界限。华清引即便轻薄于他，他也是不恼，无非多了句，“这些事儿子修实在生涩，你我便忘了吧。”

想到程子修，华清引的心口又是一阵抽痛，他又连干三杯，起身便要离去。

“你去哪？”文卿问道。

华清引停下脚步，苦笑道，“除了他那，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但是程子修今日并没有在府里，最近，他与小倌馆的静墨走得很近。起因就是前段日子，静墨救下了被人欺负的小乞丐，后来小乞丐说与程子修听了，程子修便因此而与这个善良的男子有了交集。

程子修明知道静墨出身于烟花之地，但是接触下来，非但没有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秽乱之事，反而觉得他是个儒雅公子，对于很多问题的看法和见解竟然都与程子修不谋而合。程子修性格孤冷，朋友不多，所以在遇到静墨之后，便格外珍惜起两个人之间的交往。

一曲完毕，程子修听得有些出了神，脑袋里都是方才得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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