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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啸的人碎了，心碎了，血管爆裂了……这个打击着实太大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围。

“哈……哈哈哈哈哈……”莫北啸仰天长啸，那笑声就好像深夜里啼鸣不止的杜鹃，哀婉悲凉，但凡谁听了，都会心疼。

“你也莫要太难过，不论怎么说，你现在是知道真相的。”

“真相？呵呵……是啊……我知道真相了……不用再像个傻子一样为我的杀父仇人卖命了……呵呵……”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回匈奴，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你，还年轻。”

新的生活？如果他走了，他的三妙怎么办？他的小闲怎么办？他们的一切根基都在这里，树没了根，会枯死的。而现在，莫北啸发觉，他的根，早已经在程三妙那里，他若是离开了程三妙，他也会枯死的。

莫北啸垂下了头，凌乱的头发遮盖住了他那张苍白得可怖的面庞。“你到底为了什么才一定要告诉我这些？”

“原因很多，先说我最不愿意说的那个原因吧。我与可汗都不希望匈奴再与你这样的对手交锋了，这对我们很不利。当然，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主要是老夫不想看见自己挚友的儿子再这样地生活下去。”

“你是想借了我的手杀了皇帝？”莫北啸的声音已经冷得快要冰过了地上的积雪。

“杀了皇帝？老夫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已经老了，新帝即将继位，即使杀了他，对于大闫朝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不是吗？”

莫北啸的思绪已经混乱了，已经不能像从前那么理智地去思考一个问题。到底白耶朝乐蒙的目的何在？其实他刚才已经说了，他只是不想再在战场上看见莫北啸。没有了莫北啸的出征，闫朝的军队根本无法跟马背上的名族匈奴人去抗衡。仅此，对于匈奴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益处了。

一直到了很晚，一直到小闲和小老虎都睡得死死的了，程三妙也没有等到莫北啸回来。程三妙的心很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不是没有让人去查过那个卖牛乳糕的，但是也只知道那个老匈奴人是匈奴可汗身边的谋士，他程三妙实在是猜不透，匈奴跟莫北啸之间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可谈。程三妙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匈奴可汗想要拉拢莫北啸为他们做事罢了，但是程三妙太了解莫北啸了，他断然不会那么做。在莫北啸的心里，忠孝两字比什么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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