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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总要有所牺牲，对于黄成仁能不能活着回到这个明朗的世界，程三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黄成仁吃了那么多的苦，最后在狱中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已经丧失了信心，好在程三妙和莫北啸还是及时赶到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挽回了黄成仁一条命。

在听完这段叙述之后，莫北啸才算明白，为什么当初皇上那么轻易就下旨恕黄成仁无罪，原来并非皇上荒唐，而是皇上压根就迫不及待要宽恕于他，甚至不惜被别人说道其昏庸。这一点，倒是真如程三妙当年告知他的理由那般，一切，归根结底，就是源于皇上对黄氏一族那份特殊的感情。

“如果当时我没有随你去死牢，那么黄成仁……”

“他会没命。”程三妙回答得十分干脆，十分无情，“为了大局，一定会有很多人牺牲，我只能尽我所能减少牺牲的人，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皇上要做的事。”

“那么德王，也是如此了。”

“没错。德王为人宅心仁厚，可惜他背后的太后太过阴险，德王受其摆布，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不想自己的儿子们骨肉相残，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我便想办法让德王能够脱离苦海，获得全新的生活。恰巧在江南，无意中发现了五珍与德王的事，便开始计划让德王远走高飞。西南的动乱之说，也是我鼓动的，太后不过是被我放出去的消息利用了，之后便上钩将德王放到了西南。之后的事情，侯爷便都知道了。”

“呵呵，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你的游戏，任何人任何事……你说你想要尽量减少人牺牲，那么顾闲呢？顾家呢？”

程三妙的眉头皱了起来，嘴唇抽动了一下，“那是个意外……”

“意外？从太子初露端倪之时，以你的聪慧，就该料到那天，你为何会说那是个意外？”

“不，意外发生在更早……”

“更早？”

“没错，整个局，最大的意外，就是侯爷……”

莫北啸闻听此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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