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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皱皱眉，低头憋了半天，然后过了一会，还是抬头又问了一遍。

“他问我要千年何首乌，那是给莫北啸要的，吃了，就能变回黑发。”

“哦。”陆臻点了下头，他并没有朝程木知要，“哪里能找到？”

“如果能那么轻易找到的东西，程三妙也不会问我要了。你当我是舍不得给他吗？他与莫北啸，经历了这么一遭，到底有多少是无奈？不过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教训，既然认准了莫北啸，有些事，当初就不该瞒着。”

陆臻当然是并不知道程木知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程三妙在瞒着什么，可是，他却有另一番想法，“人与人不一样，同一件事，想法和做法也不一样。侯爷夫人那么在意侯爷，侯爷受伤想必他是比谁都难过的。”

程木知看看陆臻，也没想到这个少言寡语的家伙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有时候看看这家伙，倒也不失可爱。“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便宜了那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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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解结

（199）

这晚，直至子时，莫震帐内的烛火依然闪烁着，如今，他是已入耄耋之年的老头子一个，一头的花白头发，长长的胡须长长的眉毛。老人家手里握着一卷兵书仔细研读着，烛火被一阵风吹得抖动了两三下。

莫震的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既然来了，就别在暗处了。”莫震说罢，营帐暗处一角，莫北啸缓缓走了出来。

莫震抬起头，看见莫北啸的时候，顿时一愣。这三十年，他听人描述加上自己想象，在脑海中构思了无数个莫北啸的模样，却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儿子，大闫朝的定北侯，竟然已是银丝白发。

“您老了。”莫北啸静静地看着莫震。

“是老了……可老夫不知道，你如何也跟我这般？”

“请问父亲，夫凭子贵，此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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