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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硕明反复向他强调自己很有用，这是年硕明的价值观。他以为只有自己有用才会让别人接受他爱他。

其实爱，和有用有什么关系呢？人会喜欢有用的物品，但只能爱灵魂互相吸引的人。

“年硕明，不是你有用就能留住他人的。”楚灵昭开口，语气似劝说又似谓叹。

“即使是曾经的你，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用呢？我也在想，曾经的我爱你什么呢？我爱你的呵护，爱你的胸襟，爱你的才华，爱你对我的偏爱，我爱的，其实是你演出来的那个年硕明。”

“也许我的爱人一直是一个存在在我脑海里的幻影，当你揭下伪装时，我的爱人就死了。”

“我的爱人和你不一样，他博爱、善良、美好、有才华，”楚灵昭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年硕明的胸膛，“我的爱人和你不一样，他这里是鲜红的，你这里是黑的，是赃的。”

楚灵昭的话极重，像一记闷锤锤在了年硕明的头上，他想说话，但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任凭他徒劳张口，发不出半点声音。

半晌，就在楚灵昭以为年硕明被自己的话断了所有念想的时候，年硕明颤颤抬起头来，他看向楚灵昭身后的某个虚影，迷茫地问：“我要怎么才能变成他？我太笨了，你教教我好不好？”

“不可能，你不是他，离开吧。”楚灵昭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后年硕明瞬间更加灰败的脸色，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是快慰的。

你看啊，这个人在忏悔，他想要回到你的身边，为此愿意付出一切。

你不是一个令人恶心毫无价值的人，你不是不值得爱，是他做错了，是他的错。

至少这一刻，楚灵昭释怀不少。

“那我就不做他，”年硕明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楚灵昭的脚，伸出手想要缩短一点点与楚灵昭的距离，又怕楚灵昭厌烦，他不敢真正地拿自己的手碰楚灵昭的鞋。

年硕明一字一句地认真说：“我不做你爱人，我就想当一个工具，在看得见你的角落里就好了。你和你爱人在一起不方便的时候，把我放进储物间就好了呀，不影响的。”

楚灵昭微不可见地发出一声叹息，他真的没有想到，年硕明能自轻自贱到这个地步。

也许是刚才一瞬间的快慰给了楚灵昭怜悯之心，他开口说：“我可以带你回去。”

年硕明猛然抬头。

“但是我的规矩极多，你要做一个工具，就要好好做一个工具，我不会可怜你。”

此刻无论楚灵昭说什么，年硕明也能欣然应允，只要能在楚灵昭身边，真实的痛苦总比无尽的空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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