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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人不算多，不时有三两人走过。湖中心吹来的风不大，暖阳减了寒意。莫小猫爪子踩在地上，冻爪子哦。扒拉了一下边同学的裤脚。

“你这家伙。”没有办法，边西辰只能蹲下身将猫抱起，放在肩膀上。

毛茸茸的脑袋贴在脖颈上，爪子抓着衣服不让身子滑下去。

边西辰站在湖边，望着远处的青黛。

“边西辰，有鸭子啊。”莫孜渡和他也常来这里，有一次莫孜渡拉着他往湖边凑，“第一次看到这种鸭子哎。”

“笨蛋，是鸳鸯。”

“是哦，看错了嘛。”莫孜渡趴在栏杆上，看着三五成群的鸳鸯，“还怪好看的，跟那种烧出来的陶器一模一样。”

“鸳鸯确实少见，但是活了那么多年，A区在独立州里算小的，你难道一次都没看到过？”边西辰问道。

“舅舅被我爸妈的死刺|激到了，我小点的时候巴不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长大些点就直接把我扔到训练营里。”莫孜渡兴致勃勃地盯着鸳鸯看。

“有什么好看的，鸳鸯花|心萝卜一个，趁老婆怀孕就乱搞，”边西辰点了根烟，“别和它学。”

“什么呀。”莫孜渡撇了撇嘴。

“啊呜。”

一个牙牙学语中的小孩子一摇一晃地朝这边走来，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路。肩上有一只小笨猫，边西辰不敢有大动作，担心把猫给摔下来。又怕小孩绊倒，一手摁着小猫干脆蹲下来。

小孩子走路不稳，往边西辰身上摔。

“哪家的小孩子？”

“咿呀嗷呜。”小孩靠在边西辰身上，伸手去抓小猫胡须。

莫同学麻利地跳下来，四处张望，看看谁家缺小孩了。

小孩子咯咯地笑着，倒是不怕生。看起来很喜欢边西辰的样子。

“喵，呜。”莫同学有些不爽。这位小同志麻烦你注意一点行不？这个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你的大玩具，不要动手动脚，不要——

你别咬啊！！！我都没亲过啊！！！

下巴被咬了一口，牙齿都没长全，湿乎乎地。边西辰愣了一下，对着怀里的小家伙开始不知所措。

莫小猫：救命，谁家的小屁孩？占我家男朋友便宜啊！

“那个家伙很喜欢小孩子。”边西辰抱起肉乎乎的小孩子，把孩子还给一个路边的小商贩。

“抱歉打扰到您了。”孩子的母亲十分抱歉，“刚刚生意有点忙没顾上孩子。”

“没事。”

边西辰沿着湖走了一会儿，在树边的长椅上坐下，小猫跳上椅子，靠着边西辰趴下，尾巴不时甩动。

一树碧玉尽数化作枯蝶，褪下了盛装华衣，露出层层叠叠的枝条，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褐色的巨网，天空被分成数个光点。

万物沉寂，在寒冷中，所有的痛苦被赤条条地展露，但伤口渗出的血液又被凝固。痛，麻，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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