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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步走出酒吧，残留的醉意被晚风吹散，但是酒精还是留下了难以言说的冲动。

“唱片进货了吗？”边西辰走进离家不远的一家音像店。

“就放在最外边的那个货架上。”老板坐在里面的矮桌后。

边西辰蹲下来仔细地从下边找起，注意到了脚边一个纸箱子，伸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你还卖片啊。”

“当然是有赚头喽。”老板站起身，臃肿的身体在狭窄的店里显得行动不便，他走到边西辰身边，将箱子从暗处拖了出来，他说，“种类很多，有一些是外国的。”

封面上的女人大胆露骨，一些包装精细些，一些就只套了一个袋子。

“有什么差别？”边西辰草草翻了几张，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有了些兴致，“你拿几张不错的直接给我包上。”

“有什么要求吗？”

“人要好看，内容斯文一些的，不要过头。”

老板翻出几张精包装的，顺便还带了几张没封面的碟，一边装进口袋，一边说道：“呐，再送给你几张好了，不过我也不晓得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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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

他有些后悔接过这脏兮兮的袋子。

回到家时，是十一点左右，外公已经睡了，边西辰放轻了脚步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将那个袋子扔进柜子里，想了想，又将柜子里东西都拿出来，把袋子放到最下面，杂物堆在上面。

拿了换洗的衣服到楼下洗澡。

第二天他洗漱完下楼后，桌上已经摆上了早点，外公看着报纸等他。

“不用等我的。”边西辰走到桌边。

“豆浆还热着，快喝。”外公放下报纸，开始吃早饭，“这次回来地那么晚？快两点的时候醒了一下，看到浴室还亮着。”

吹了吹豆浆，边西辰将捧着的碗放下，“嗯，有行动，所以回来地晚了些。”

豆浆上有厚厚的一层泡沫，上面的泡沫呈现出的五彩的光，边西辰看着泡沫聚聚散散，在热气中破碎，留下一个小小的凹坑。

手指摩挲着碗壁，指腹被烫的微红。

烫人的热水淋在身上，水流过肌肤的每一寸，从下巴到脚踝，慢慢泛红。水在脚下积成一片，顺着地势形成一条条细流，流入排水口。哗啦啦。

修长的手指抓上浴帘，手指用|力地绞着，手背隐隐浮现淡淡的青筋，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红了的关节，酥酥麻麻，勾出身体深处的蠢动。手胡乱地抓着，忽然脱力般地松手，然后又扯住。浴帘晃动着被水淋湿。光影勾出一个人的轮廓。

夜深了，浴室的灯还亮着，镜面蒙着一层水汽，只能依稀从镜子里看到一只漂亮的手拉开了浴帘，一个男人从架子上拿过毛巾，慢慢擦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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