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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又丑又穷，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的，被他占了便宜，呸。”同事继续念叨。

“我走了。”茉莉裹紧衣服，背上背包。

“本来还是攀个有钱人的资本，啧，现在没了。”身后的人念了一句。

茉莉关门的手顿了一下。

刚走几步天就开始下雨，茉莉把背包抱在怀里，避免被雨水打湿，她在屋檐下等了一段时间，雨越发越大，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她一咬牙冲进雨里。

家在T大楼附近的四号分区，茉莉一路小跑。时间还早又因为下雨，一路上看不到什么人，茉莉为了近些就走了小路。

古刹里的晨钟响起，悠悠晃晃地撞进雨幕里。密集挤在一起的房屋仿佛被雨水冲得褪了色，一切成了灰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一股怪味。

雨水打在地上，溅湿鞋袜，茉莉紧紧地抱住怀里的背包，头发像被泡发的水草黏在脸上，鼻尖冻得红红的。

巷子里很暗，她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积水在慢慢变红，一股腥臭的味道混入到空气中。屋檐上坠下一串串水帘，雨声盖过了暗处的动静。

她一脚踩进一个被血染红的水坑里，浅色的裤子被染红一片。

她停下了脚步，耳边是嘈杂的雨声……

在不远处，有个人影。

是什么？……

她紧张地退后了一步，张着嘴不敢大喘息，腿发软，她怕自己弄出声响会惊动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雨衣，深色的围巾彻底遮住面孔，看不出原本的身形，只知道是个高个子的男人。他在雨中，像是来自地狱的使徒，脚下的血水不断扩大，一圈圈扩大，溅起的红色点子奏出死亡的哀鸣。

他的脚下有一团东西。

茉莉看着男人举起凶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砍在血水中心的物体上，一下，又一下，四分五裂，灵魂深处发出刺耳的哀嚎。

隐约间，她看到那个物体好像有人手一样的东西

雨越下越大，一度盖过了砰砰的心跳声。雨水冲散浓重的血腥味，似乎想把罪孽也冲散，让暴行被埋藏在雨夜里。

隔着一段小巷，男人看了一眼茉莉，然后消失在了雨幕里。

差点以为就要被杀死了。

茉莉僵硬着不敢动，雨没有停歇，血迹被冲散干净，差点让她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低头看到裤腿上的血迹。

跪倒在地上，全身都被湿透，东西依然被死死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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