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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拖出去，”边西辰吩咐道，他坐在里面唯一的椅子上，手上摆弄着一根短鞭，语气陡然严厉，“叶安生进来！”

屋里的其他把江主管拖了出去，叶安生深吸一口气进去，顺手将门带上，屋子里光线很暗，进去后才看清楚了地上的一大片暗红的血迹，冰冷的空气混着黏腻的血腥味让他肺部一阵不适，但只能强忍着。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边西辰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叶安生，短鞭一下一下地抽在椅子上，有节奏地发出声响。

“边哥。”长时间的沉默让他越发不安，脑中有过很多种应对方式，可叶安生却迟迟开不了口。

边西辰这才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一手搭在椅背上，等着叶安生继续解释。

“我让你失望了，是吗？”叶安生莫名其妙地问他。

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最恨那个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记得。”叶安生说。

“我以为早就忘记了。叶安生，我的话是不是已经没用了？”边西辰问他，“既然你那么厉害，要不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你不要我了？”叶安生上前一步，“我已经跟了你快四年了，这四年来你给我的哪一桩事我不是尽心尽力办的？我是真的把你让我哥来看的，现在你说不要我了？”

“叶安生你别做戏给我看，我受不起。”

“我做戏给你看，哈？边西辰，我没有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没有背叛过你，吃力不讨好换来的就是你的一句做戏？”

短鞭狠狠地扔在他脸上，声音很大。叶安生脸上立刻浮现一道红印，嘴角破裂流出血来，他没有再说了，只是低头看着脚边的鞭子。

“这就是你沾那个东西的理由？你是不是也活够了，想找死啊！我现在对你连一句重话都不能说了？你的意思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进火坑是吗？”

“我……”没有顾上脸上的伤，叶安生罕见地有了一丝慌乱，“我以为你是真不要我了。”

“叶安生你老实告诉我，你插手了没有。”边西辰站起身，直视着他。

手指渐渐用力握成拳，叶安生咽下嘴里的血沫，“拳馆的账根本对不上，我补不了那么大的亏空，但我也不想死，这事如果被上头发现，我一定是那替死鬼。我只能同江主管王老先生他们这么干，帮着他们藏货。我是真的没办法。”

“这……”

“边哥，是你把我带到这条道上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情真的身不由己。”叶安生自顾自地说道。

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公子在他面前红了眼睛，一双杏眼倔强里带着水汽，看着他这副样子，边西辰也没法再说出重话来。

“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边西辰问他。

“他们不信我，很多事都是背着我的，他们买货的那个边境人我没见过几次。但是我自己还是查到了一些东西，已经整理好拿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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