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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机会吗？”边西辰摇了摇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也没有相信。

“不可能啊，吴无探员。”

他们在十字路口分别，边西辰朝着对面的路口走去，穿过马路后下意识回头，看到了还站在路灯下的吴无，很显眼，一瞬间就能抓住人的眼球。即使再简单不过的白色衬衫和长裤，穿在他身上不会显得呆板，有型的身材使其反而有说不出的味道。

晚风吹乱了他黑色短发，缭乱的发丝让他比平时多了一点人味，吴无没有急着离开，站在十字路口目送边西辰走远，浅色瞳孔间暗华涌动。

嘴角不由地浮现一抹浅笑，边西辰对着十字路口那头的人挥了挥手，“再会！”

“再会。”声音轻得听不到，仿佛只是动了动嘴。直到边西辰消失在视野里，吴无依然站在十字路口的路灯下，只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收敛，脸色变得有些差，有行人路过看到男人一脸阴翳会被吓到选择避开走。

将卷起的衣袖抚平，袖口的扣子重新扣好。

吴无忽然很想试试看抽一根烟，但是很快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他不会轻易放纵自己的欲望，已经习惯了将一切多余的想法压制，很快恢复了平静。

抬手看了看手表，快到午夜，除了工作需要，吴无基本不会因为私事在这点还留在外面，他的工作生活被严格地规划，按照自己安排的那样一丝不苟地完成就可以。

他曾经养过的一只狗，是在他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在边境线上的黑户，在称之为家的棚子边上捡了一只流浪的大狗，不是纯种的猎狗，应该是瘸了一条腿才被遗弃，它看起来有些像狼，灰白色的皮毛夹着黑色的杂毛。

它很高大，看起来很凶，但是在他面前就莫名很乖。他少年时代，很多印象深刻的记忆，都是来自这条大狗，长期营养不良和语言不通使得他几乎不说话，累了，困了，或者是难过了便靠在大狗身边，它的毛发很毛躁也很扎人，但是很温暖。

再后来他被他的父亲找到，但是他们不允许带一条瘸了腿、长了皮癣的狗回去。或许是他天生情感淡漠，想到母亲的嘱托没有多少犹豫就坐上来接他的车，放弃了小小的称之为家的棚子，还有一条狗。

车子行驶途中压到了什么东西，车身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隐约间还有动物的咿唔声。

司机停下车去查看，看到了车轮下的一条大狗。它的眼睛还没有闭上，在一大滩血迹上艰难地喘着气，司机将狗从车轮下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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