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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岸上的人离开后，莫孜渡全身湿透地爬上岸，他大口地喘着气，这群人再不滚蛋，他可真的要被淹死了。莫孜渡从岸边的草丛中翻出一个干燥的背包，简单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换了湿透的外衣，拎起背包。

在A区的另一头，边西辰潜入俱乐部内部，人员被抽走一部分，这极大方便了边西辰行动，俱乐部只是一个做了个掩护，里面可别有洞天。边西辰小心地进入，避开守卫和监控，掀开一个通风管进去，继续寻找他们的枪火库。

忽然警报响了，边西辰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不敢再轻举妄动。

“条子来了，快处理掉东西！”

探员怎么会来？这不可能是莫孜渡报的警，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边西辰不敢久留，顺着通风管小心离开，下面已经乱作一团，基本不会注意到上面动静，有的话也以为是老鼠之类的。

推开积满灰尘的通风口的盖板，来到俱乐部的后面，边西辰出来后将盖板小心放回。警车包围了俱乐部，警笛回荡，晃眼的灯光照亮了夜空。

边西辰没有急着离开，他要看看是谁来了。基本刑事科所有的人都来了，甚至还来了个高层，那个以前经常跟在莫孜渡身边的小峰，此刻就站在那个高层身边。

殉道者（一）

【……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创痛酷烈，本味何能知？……

……痛定之后，徐徐食之。然其心已陈旧，本味又何由知？……】

——墓谒文

“或许有人背叛了你。”边西辰说。

“你有没有被看到？”莫孜渡问他，湿透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得半干，他来回踱步，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边西辰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没有。”

“你快回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来找我，你明白了吗。”莫孜渡捂住边西辰左臂的伤口，眼中的担忧难以掩藏，“他们不一定会完全信那只替罪羊，你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你怎么了？”第一次看到莫孜渡如此心烦意乱的样子，边西辰直视着莫孜渡的眼睛问他，这样情绪外泄的样子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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