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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孜渡靠在椅子上，只是看着巧克力这样简单的动作，他能一直保持下去。

“莫长官，我说话您迟早就会回来的，你看这不就成真了吗？”小峰走进禁闭室，打趣道，他将几纸公文放到莫孜渡面前。

纸张压在巧克力上，莫孜渡皱了皱眉，将纸拿开，把巧克力重新放回口袋。

“您应该看看。”小峰掩藏不了自己的雀跃。

放在最上面的是对小峰的表彰，说在他的努力下打击了一处违规制枪的窝点，要提拔他做行动B组组长。文件捎带着提了一句莫孜渡，含糊地说他也有所贡献，将调回刑事科。

第二份是对他的处分，违规调查，造成公共财产损失和无辜民众受伤等等。

将手中的公文扔到桌上，莫孜渡扯了扯领口，没有多大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们接下来怎么处理这桩案子？”

“枪支俱乐部这个窝点已经被打掉，莫长官您做得很漂亮，多亏了您才能那么快结案，我会向上头说明您的情况的，毕竟情况特殊，您逾职越权也在所难免，或许处罚能被撤掉。”

“结案了，就这样结案？”莫孜渡皱起眉，语气不善，“结案了？”

“是的。”

拿起公文，莫孜渡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可笑！”

“对对对，您是人中龙凤，还是烈士后代，当然想着都是大义，”小峰无奈地耸耸肩，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可是我们只在会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不做，最多搭个顺风车往上爬罢了。”

“结果我成了你的梯子。”

“是啊，我很感谢您。”小峰说。

漆黑如墨的眼睛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在莫孜渡的眼中能看到愤怒，能看到失望，但是更多的情绪被沉入深井。

很多人说莫孜渡能走到今天多数是靠他B区总指挥的舅舅，人们潜意识里认为他只是一个稍有才能的年轻人罢了，却忘了他从小就被扔在训练营中，是能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他总会超出众人对他的想象。

小峰退后一步，恍惚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毕竟背叛了莫孜渡，是他将莫孜渡出卖给高层。在跟丢莫孜渡的那天，得知黑市发生了爆炸后，第一时间通知了高层K的是他。

“那天报警的人是你吗？”莫孜渡问他。

“我没有回答的义务。”小峰莫名感到心虚，这是K的决定，他也不明原由，只要执行命令出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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