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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辞推开门,屋里还点着灯烛,凌羽玄已经上床睡着了。
他方才回来的时候在洞府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别的空房间,都是一些草药房,丹药房,藏书室以及储物间。想想也是,山外有结界,这里就住着一条蛇和一只兔子,旁的什么东西也上不来。
无法,长夜漫漫他并没有在雪谷外露营的打算,楚莫辞只得又回凌羽玄的房间来,只是方才那样出去,现在多少有些尴尬面对他。
不过,好在凌羽玄先他之前睡了,这样他也算松了一口气。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脱了外袍躺在凌羽玄身边。从前两人同床共枕,楚莫辞都是睡在床内侧,这会儿里面被凌羽玄占了,楚莫辞睡在外侧倒是有些不习惯。
熄了灯,黑暗里楚莫辞平躺了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翻身抱住了凌羽玄。那人裹在身上的中衣有些潮,触感冰凉贴的楚莫辞皮肤有些不适。
本想唤醒凌羽玄让他脱了中衣再睡,可楚莫辞一想自己还穿着中衣呢,又有些犹豫了。他刚还脱口而出说破他醉酒骗他做那事,这会儿又怎么厚的下脸皮再……
就在楚莫辞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睡在身旁的人突然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楚莫辞立马睁开眼睛,这才发觉揽着的人有点不对劲。
“阿羽?”
房里的灯烛重新燃起,楚莫辞有些担忧地掰过凌羽玄的身体,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色和满头白发浑然一体,薄如蝉翼的皮肤仿佛一碰就碎的玉雕般脆弱。
“阿羽?”
楚莫辞心惊胆战,匆忙间伸手握住凌羽玄的手腕本想渡些灵力过去,冷不防原本紧闭双目迟迟未醒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将手腕挣脱开缩了回去。
我睁开眼睛,喉咙间干涩发痛,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像钉了钢针般痛入骨髓,刺激倒是真刺激,可眼下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只要心脉无恙,疼便疼吧,习惯习惯就好了。
“喝水。”我短促地抛给楚莫辞两个字,并非惜字如金,而是此刻我提着半口气不敢松懈,怕没有了流转不息的灵力支撑,气血翻涌的窒息感能将人整个撕裂。
楚莫辞忙起身倒了半杯水,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又用灵力催热了才端到床前。
我咬咬牙,强压下眼前一阵阵昏黑,手脚酸软无力根本就已经力竭,只好闭上眼睛想着暗暗积蓄些气力再起身。
楚莫辞端水到床前,见凌羽玄并未动作,而是悄声闭上了眼睛,就以为是他还在生气别扭。过了片刻,楚莫辞抿唇垂目含了半口水,凑过去以唇舌相渡。
水一入口,我便睁开了眼睛望着楚莫辞,他能伺候我,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喉咙被水润的稍稍舒服些,我努力压制疼痛感,装作强势的语气道:“我白天酒喝太多了没力气,你快伺候伺候我,把我衣服脱了,裹得我难受。”
楚莫辞微微颔首,掀开被衾才发现凌羽玄的脖颈间确实汗渍淋淋,下床取来布巾给他仔细擦干,就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
佳人在旁,我也顾不上疼了。一双眼睛盯着楚莫辞,嘴角不由挂起玩味的笑意。
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本在我衣襟里放着的小瓷瓶随着衣服抖落在床榻上,楚莫辞捡起来凑到眼前疑惑看了一眼,问我:“这是什么?”
我笑了笑,哄他道:“糖,甜的。”
楚莫辞立刻打开将里面的忘情丹倒出来,我心里一紧以为他要吃,下一刻楚莫辞突然运转灵力将药丸捻成粉末,下床洗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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