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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不愿回头救他

“不欠朕？”萧逸简直像听到了笑话，“亲手斩断我们之间的情丝，杀了朕十一个护卫，刺在朕身上的伤口，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你做的？而你，又做了什么，能够抵消这一切！”

云清愣住，他只想到了他与萧逸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却忽略了周围所发生的事。倘若他只有愧于萧逸个人，那为他身中寒毒自然能抵消，但那十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的性命，他又该如何放下。

“怎么，不说话了。”萧逸见他哑口无言，故意追着说，“现在还坚持认为你不欠朕吗？”

云清抬眼看着他，眼神里仿佛透着一肚子心事，幽幽开口道：“萧逸，我的命在你眼里算什么，是不是根本比不上那些护卫？”

萧逸怔了一下，而后突然大笑起来，满眼鄙夷。“这还用问，慕云清，你见过哪个主子把奴隶的生死看得那么重要。”他随手拍了拍云清的脸，力道不大，但却充满羞辱，“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云清没有因为对方的轻视而放弃，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萧逸，似乎还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那如果是你的命呢？万一有一天，万般无奈之下，你我只能活一个，你会如何选择？”

萧逸没想到云清会这么问，他并不想做这种假设，现在的他已经在朝中站稳了根基，也有自己的势力，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但在眼前这种情况下，面对云清的质问，他还是恍惚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满脸不屑道：“慕云清，你是不是被朕玩傻了，居然会问出这种话。且不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你还真的认为朕会爱你入骨，宁愿自己死也要救你？”他目光阴冷，死死的看着云清，字字诛心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年你可是言传身教，还要朕帮你回忆一遍吗？！”

虽然料到萧逸会如何选择，但听他亲口说出，还是会心痛。云清很明白，当年的事是他与萧逸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尽管他有心修补，也终究无济于事。

少倾，他突然毫无征兆的问：“我死了，你会为我伤心吗？”

“当然不会。阿猫阿狗什么的，死了就死了，何况你只是个奴隶，扔去乱葬岗喂野狼，哪里值得朕牵肠挂肚。”他一手抓住云清双腕按在墙上，趁他反应不及分开他双腿，一只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拿出解药放在口中，俯身吻上对方不听话的双唇，将解药渡入云清口中逼迫他咽下后，口舌继续侵入，一只手从衣襟伸入，轻拂摩擦过每一寸皎洁肌肤，辗转反侧地将他尝了个遍。良久，他才悠然退出来，拂去云清嘴角控制不住流下的津液，好笑道：“何况，朕也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云清全身发软，靠着墙才撑着站好。萧逸把他的敏感点把握得很好，每一次都让他欲罢不能。他现在的身体似乎很喜欢萧逸的亲近，只要对方近身，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他便浑身酥软，仿佛在欢迎着对方。

云清厌恶的闭上双眼，这副求着别人玩弄的身子让他倍感羞耻，仿佛在萧逸的调教之下变得愈加淫/荡。

萧逸拉过墙角的铁链，扣在云清脚腕上，而后起身像逗弄小狗一般摸了摸云清的脑袋，在他眉间落下一吻，轻声说道：“乖，好好呆在这，时辰将至，朕该去上朝了。”随后离了这破败的院落，周围又恢复了冷清。

云清拖着长长的铁链挪动，链条和地面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给这片凄冷的庭院增了点色彩。

依旧是没有烛光，外面也是阴雨绵绵，屋里屋外都是同样的昏沉。

或许可以要根蜡烛的，他想。

他环顾屋子一圈，空荡荡的，连个烛台也没有。他叹了口气，又望向门外，连绵不绝的细小雨霜打在淤积在地面上的水洼中，晕开片片涟漪，最后被一根木头挡住，消失在无声中。

云清仔细瞧了瞧那根断木，大概有两只手臂那么粗，且均匀，但只有半个胳膊那么长，或许可以用来做个烛台。

他走到门口，被铁链绊住，只能停留在此，而那根断木却还有些距离。云清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握剑，身体微微向外倾斜，将剑锋刺入那块断木，进屋取下。

云清坐在门框上，借着门外微弱的光芒仔细打量手中的木头，虽已潮湿，但不影响使用。他决定雕个亭台楼阁，到时候将蜡烛放进阁里，烛光穿过楼阁的雕花洒在屋内，一定很美。

左右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无事，云清动起手来打磨时间。不知不觉，天已大亮，阳光透着乌云打下来，不似晴天那般明亮，反而平添一股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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