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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噩梦
萧逸给云清换了衣服,裹在被子里取暖。
云清的脸毫无生气,苍白的不像话,就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两颊上微红的掌印还略为醒目。
萧逸轻抚上他的腮边,缓缓揉搓着。这两巴掌一定很疼吧,他想。
他承认他是有后悔的,明明晌午时分才刚一掌把他打伤,还没来得及诊治就又扇了他两巴掌,还让他罚跪。
萧逸看着云清虚弱的睡颜,心中一团乱糟糟的,愧疚得很,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下雨又下雪的,也不知道躲,真是个傻子。
“陛下…”元若踏着急切的步伐进了内室,见云清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连忙放慢了脚步,轻声道:“陛下,小郎君怎么了这是?”
萧逸给云清掖了掖被角,而后给了元若一个眼神,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元若也静悄悄地跟在后面。
“他淋了雨受了风寒,睡过去了。”
这话说得没问题,好似一切都说得通。可元若在宫里活了近一辈子,那是千年的老狐狸。他一听萧逸这么说就明白了,无非是萧逸发疯又让小郎君吃了苦,不然好好的又怎么会淋雨生病。
“小郎君身子弱,早前又挨了您一掌,陛下应该多担待一些才是啊。”
萧逸不置可否,只顿了顿便躲开了这个话题。“柳妃那边如何?”
“回陛下,柳妃娘娘回宫后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怎么说话。听娘娘宫里的婢子说,娘娘常常盯着将军的画像,一待就是一天。”
萧逸长舒了口气,对于这个阿姐,他内心仍有着极大的负罪感。
“让太医每日都去给柳妃请平安脉,还有,安胎药也要每日送去,一定要让她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元若也不顾外面的雨雪交加,撑把伞就出了养心殿。
灰白色的地砖在阴雨的天气里显得更加暗沉,地面似乎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屋内燃着火炉,不觉生冷。
大门未关,萧逸站在大殿中央,面色忧郁的看着外面。
是的,安楚要来了。
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今日一早,朝堂上便有大臣陈述了冬至前来提前贺岁的众郡县,当然,也有新归顺的南楚。而南楚的使臣代表,就是云清心中的安楚哥。
左右也无紧急要事,萧逸便早早地下了朝堂,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逃避。他想到自己回到中周之后,是安楚在云清身边陪伴了四年多的时间。这四年里他们发生过什么,萧逸都无从得知。是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拥他入怀,是否在云清受伤难过时安楚给予他安慰,又是否也在寒冷的冬天共挤一个被窝取暖。
一想到这些,萧逸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像是被一把生锈的锉刀割开,嫉妒从伤口中流出,洒落一地的忧伤。
他匆匆离了朝堂,只觉五脏肺腑烦闷得紧却无从发泄。他随意抽出一把侍卫腰侧的剑,在养心殿前空旷的院子里挥洒起来,剑臂有力,充满了戾气,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事物,甚至是空气都撕碎殆尽。
他看到了元若带着云清走了过来,但他无法停下,他怕自己一旦收手便会把满腔的嫉妒化为对云清的恨意从而又伤了他。但他没想到的是,云清居然敢拿着剑就冲上来。正缺人打一架宣泄的他并没有阻止,而是和云清对打起来,在保证不伤着他的情况下,每一下都卯足了狠意。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但最后还是伤到了云清。没有人知道,当他回身发现云清手中已无剑而自己的利刃即将划破他的脖颈时,那种惊吓和担忧让他有多恐惧。
好在,云清没事,就躺在他的床上,乖乖的睡着。
没过多久,宫人端着药前来,萧逸让云清半靠在床头,用勺子给他喂下。
入夜,云清睡得极不安稳,急促的微喘着,躺在一旁的萧逸被吵醒,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身体也烧得发红,他喊元若赶紧去太医院。
太医赶来只说了发发汗就好,开了个退烧的方子便退下了。
云清迷糊着又被灌了副汤药,又没了意识。当他终于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萧逸早朝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到内室瞧他,刚进屋就看云清半睁着眼睛,睡眼朦胧还没醒盹,呆萌呆萌的样子。他刻意板着脸,没好气的道:“好了就赶紧起来服侍,过几日安楚会来朝贺,朕可不希望你到时候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让他以为朕虐待你。”说完便出了门。
当云清穿戴好衣物从内室出来时,萧逸已经坐在桌前,享用起了美食。他见云清慢悠悠地出来,不耐烦道:“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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