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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察觉到有车过来的虞兮,乍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才回身,笑道:“我们果然有缘分吧,这样都能遇到?”
楚凌直接下了车,看着她微红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颊,又看了看她脚下的行李箱,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如此狼狈。他一只手从她手边拉过行李箱,一只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皱眉说道:“外面冷,先上车再说。”
把虞兮的行李箱放进后备厢,楚凌重新上了车,递给虞兮一条手帕,说:“新的,先擦擦脸和头发上的雪。”他看了看虞兮身上的大衣,问:“大衣好像有点儿湿,先脱下来放到后座上吧,车里空调温度够了。如果你觉得冷的话,我后备厢里有毯子。”
在雪地里并不觉得冷,但上车之后冷暖急剧变化,让虞兮觉得有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她轻轻哈着有些冻僵的手,想问楚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刚刚打招呼时那句看似轻松的话,似乎已经是她能强撑出的极限,以至于此刻动了动唇,却有些发不出声音。
和往日妆容精致似乎永远光鲜亮丽的虞兮不同,此刻的她脸色苍白,一缕被雪打湿的头发贴在颊边,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得像一樽易碎的细瓷花瓶。这样的虞兮既陌生又熟悉,所以即使她看上去依然镇定,楚凌仍是几不可闻地轻叹,出声说道:“你先歇会儿,我下去抽支烟。”
他说完之后,直接下了车,走到车子背风的一侧,点了支烟默默抽了一口,然后看着那缕轻烟迅速地被风卷走,消散在漫天的大雪之中。
想到车里的人,楚凌发现他似乎比自我认知中更加有同理心,并且如此确信她需要的是一个独处的空间,而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又或者她也需要依靠,但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虽然肩上有他不会推卸的责任,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本质上是一个更倾向于独善其身的人,所以他并不乐于见到自己对外人如此“体贴”,更何况那个人是虞兮。但现在他站在车外,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雪,又无端觉得:如果一生之中,永远遇不到一个可以区别对待的“外人”,人生大概会格外寂寞吧。
楚凌碾灭了烟,伸出手去,看着雪花飘落在掌心,转瞬间又消失不见,笑意微苦。
而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虞兮就几乎呜咽出声。她咬了咬嘴唇,然后用力咬住了食指的指节,直到疼痛越来越清晰,也终于渐渐成功阻止了继续掉下来的眼泪。
一直坐在这里哭哭啼啼,是软弱无能的表现,更何况她还有生意要谈,还有钱要赚。那些她一直计划着要做的事情,今天也只不过完成了一件,所以她可以容忍自己掉眼泪,却不能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里浪费太多时间。虞兮低头看了看指节上渗血的齿痕,又看了看左手上的镯子,整个人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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