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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晓凝竟然都坚持下来了，虞兮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遇到性骚扰的上司，她还会坚持很久。

虞兮和朋友聚会时聊起许晓凝，莫晚认为她的坚持很不可思议，却被林月笑话不识人间疾苦。因为这其实是许多刚毕业的女孩会面临的处境，甚至始终会有无数个张晓凝李晓凝，连反抗上司的勇气都没有。

不远处，许晓凝已经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她从包里翻出一瓶水，仰头喝了两口，然后看着天上的月亮，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的男朋友原来是这家酒吧的驻唱歌手，在虞兮看来轻浮做作，还没走出校园的女孩们却觉得帅气又有才华。而在汪显成查到的资料里，他不仅对感情不负责任，并且好赌，虽然和许晓凝在一起的这三个月时间里，看上去洗心革面一般，和其他女孩断了联系，却始终没有戒掉赌瘾。虞兮没有汪显成一腔婉转的爱女心，直接简单粗暴地把对方所有资料寄给了许晓凝，落款只写了两个字：债主。

许晓凝长相清秀，看起来也乖得很，却有和外表全然不同的决然。她用所剩无几的钱帮他还了一部分赌债，然后果断分了手，让得知消息的汪显成又心疼又自豪，老怀甚慰的同时，也把那个仍然意图纠缠的男人用手段逼离了海城。

虞兮没有再等汪显成说什么，直接推开门下了车。她点了支烟，坐到了许晓凝身旁，抽了一口之后，姿态随意地问道：“借酒浇愁，为男人啊？”

对于突然出现的虞兮，许晓凝以为她也是来酒吧玩的人，所以大着舌头不以为然地笑道：“我才没有那么没出息呢，我是为了钱！再说了，我、我也没有借酒浇愁，单纯就是……酒量不好。”

“为了钱就简单了。”虞兮笑了笑，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弹落一点烟灰，在月光和身后灯光交错的光影里，一双眼睛美丽而又妖冶，“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走，我那里正好需要人手，可以带你赚钱。”

许晓凝看着她，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地捂紧了衣服，十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说：“我、我可不卖！”

“瞧瞧你这个豆芽菜身材，扔到菜市场都不好卖。”虞兮嗤笑一声，拿出一张名片，扔进她怀里，慢慢说道，“我需要个助理，本科学历，会开车，脑子灵活有眼力见儿，别的要求没了。你要是想做，明天就去公司找我，月薪前三个月五千，三个月后如果我还满意，直接翻倍，其他具体待遇到时候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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