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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鄙视地说：“谁让你嘴贱了？”

“我不是开玩笑吗？”陈齐十分委屈，“再说了，我哪知道她从小就学散打啊？”

林月突然笑起来，问一直在嘲笑陈齐的莫晚，说：“你还记得你当时第一句话跟明明说的什么吗？”

莫晚一愣，正要岔开话题，季明明已经喝了一口自己的热橙汁，慢条斯理地说：“她当时问我——你为什么要从那家‘死贵死贵’的贵族私立转到我们学校啊，你爸破产了？”

季明明用清冷的声线学莫晚的蠢话，效果显著，陈齐放声狂笑。莫晚急了，气愤不已地反击道：“那你还不是在我出道那天给我发信息，说早看出我是做明星的料，因为我从小就是个戏精？”

虞兮一口酒顿时呛了出来，她边笑边咳嗽，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一方手帕就递到了她的手边。她的手一僵，突然有些想问问递来手帕的那个人，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之间已经狠话说尽，早已彻底决裂了？

可她到底还是没有问，直到止住咳嗽，也没有去接那块手帕，可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多酒，今天似乎格外固执，把手帕直接塞进了她手里，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热闹的包厢里，这声叹息轻浅得就像是只存在于虞兮的幻觉中。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醉得厉害，否则他们都已经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他应该只有痛苦，而不可能会因为自己，再生出任何一分，近似于为难和无奈的柔软情绪。

就在她觉得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脆弱情绪的蔓延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关山不知道为什么和许晓凝的电话突然断掉，他再打过去，却被直接拒接了。就在他把前后的对话都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索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时，许晓凝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对不起，我有点儿累，先休息一下。”

敏锐的直觉让关山断定情况没有这么简单，他看着微信界面，本来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便注意到了对话框上方显示着的“对方正在输入”。他等了很久，直到那句提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许晓凝终究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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