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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呢？”楚凌温和笑容里带着几分打趣，“显然你那位蒋先生并没有严防死守，不许你接触异性朋友。”虞兮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凌想起什么，说道：“恬恬说很想和你道歉，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解真相之后，她其实一直很内疚。”

“蒋辰屿和我说过。”虞兮想到楚恬，一时之间神情有些复杂，“你帮我转告她，她没有记恨我毁了她的生活，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上一辈的错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让她过得轻松点儿吧，她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也不需要替别人内疚。”

见楚凌微微点头，虞兮突然说道：“阿凌，你也是。你一直活得太累了，我希望看到你能真正过上轻松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被过去的人和事影响。”

眼前的虞兮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神色里有对于朋友真正的关心和期待。他很乐于见到这样的一个虞兮：她终于不再是五年前那个目光绝望的女孩了，也不再是那个怀着目的找理由接近自己，始终虚与委蛇的“虞小姐”。

现在的她只是虞兮，是他楚凌的朋友。可他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时隔五年再次相遇那天，虞兮走向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的他，看似不小心地栽进他怀里，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志在必得的明朗笑意。

那个眼神，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至今依然没有忘记。

楚凌想要伸手去揉揉她的头发，可余光看到不远处停在那里的车，终究还是忍住了。他朝虞兮笑了笑，说：“这些话更应该我对你说。虞兮，放下吧。”

虞兮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叫过一旁的楚霄，问道：“阿霄，你哥以后如果特别忙，顾不上照顾你的时候，知道该怎么办吗？”

“嗯。”楚霄点点头，说，“叫外卖。”楚凌轻笑出声。

虞兮克制住了想要动手的冲动，直接问道：“我的电话记不记得？”

楚霄张口就报了出来。虞兮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轻轻敲着楚霄的头，说：“到时候就给姐姐打电话，知不知道？”

楚霄乖乖答道：“知道。”

看着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楚凌目光始终温柔。不过意识到总要离开，所以他还是叫过了楚霄，然后对虞兮说：“我们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儿回去吧，你的蒋先生还在等你。”

虞兮从楚霄怀里接过小汪，拍了拍它，又轻轻揉了揉它的头，然后才把它交还给了楚霄。楚霄抱着小汪，他并不知道这一次的分别，究竟会是短暂还是长久，只是乖乖地朝她挥了挥手，说：“小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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