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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辰屿不在意她的调侃，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秦公馆很快就到了，下车之后，虞兮并没有直接往里走，而是站定了，看向蒋辰屿，笑着问道：“总不至于真是因为吃许晓凝的醋，所以不开心吧？”

蒋辰屿也笑了起来，说：“没有不开心。”说完之后，不等虞兮表达她的不满，就看着她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看着你那么干脆利落地处理好了一切，包括许晓凝，我某一个瞬间突然想，即使你的未来里允许了我的加入和存在，会不会某一天你想离开的时候，也会像对待许晓凝一样那么理智清醒地对待我。”

理智和清醒都是十足的褒义词，可放在感情里，更多的时候等同于冷酷和残忍。

虞兮本来想调侃，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

除了那些误会和痛苦，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蒋辰屿在包容她，迁就她。即使是那个“约法三章”，其中看似强制性地要求她表达心意，他也自始至终是出于为她好的目的，为了让她打开心结，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事实上，对于他来说，她一直疏于表达自己的心意，某些安全感谁都会需要，可她给他的，一直不够。

看着蒋辰屿，虞兮的语气有些轻，一时听不出情绪：“某个瞬间这么想，然后呢？”

在萧瑟的北风里，蒋辰屿握紧她的手，嘴角微勾，笑容温柔，但眸光异常灼热地说：“然后我又想，虞兮这个人不仅别扭难伺候，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她口口声声说恨我，和我纠缠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轻易就原谅了我，回到了我身边，只在我一个人的怀里哭。我说的话都听，我的承诺都信……她一定很爱很爱我，绝不会离开我的。”

蒋辰屿声音不大，但虞兮听得清清楚楚，仿佛每个字都被钉在了她的心上。她看着他，眼底有明显的水汽氤氲，在眼睛越来越酸涩之前，直接把头埋进了他胸前，不肯让他再看到她的表情，许久之后才低声抱怨似的说道：“对啊，如果不是很爱很爱你，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啊……”

抱住她身子的手一顿，随后蒋辰屿缓缓收紧了手臂，笑容里难得有几分唏嘘意味，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说：“再说一遍。”

虞兮动了动唇，正要开口，一束强光突然从远处打过来，蒋辰屿第一时间抬手挡在了虞兮眼前，然后微眯着眼睛朝光源处看去。一辆蓝色法拉利很快就开到了近前，刚一停稳，陈齐就从车里跑了下来，一边因为太冷倒吸一口凉气裹紧了外套，一边看了他们一眼，嚷道：“到了怎么不进去啊？在大街上演什么偶像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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