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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然疑惑地看着付悦，“我带你去睡。”付悦说完就把白陌然抱了起来，白陌然一怔，付悦没有注意到白陌然奇异的目光，直接抱着他到房里。

房里头破破烂烂，只有一张硬邦邦的石床，还有一张破旧的被子和烂了的头枕，付悦把白陌然放下，给他盖上被子，坐在他前头，轻哄道：“睡吧。”

白陌然心中诧异，在他印象中莫穷不是这样的，又是装的？白陌然眨着眼说，“我，睡不着。”

付悦把头抚上他额，“那我给你讲故事？”

白陌然一愣，疑惑道：“讲故事？”这倒是清奇的很，第一次见。

“嗯，给你讲丑小鸭的故事。”付悦在没死前，可是做育儿教育的，讲故事这玩意不在话下。

付悦酝酿着，便开始讲丑小鸭的故事。

“从前有个鸭妈妈生了五只小鸭子，其中有一只小丑鸭，由于长相与众不同而被大家当成丑小鸭。因此，自从蛋壳里爬出后来便到处挨打，被排挤，被讥笑，不仅在鸭群中是这样，在鸡群中也是这样。大家都要赶走这个可怜的丑小鸭。鸭儿们啄他，小鸡们打他，连喂鸡的女佣人也用脚踢他……”

“为什么？”付悦忽然被白陌然打断，对上白陌然的那双愠怒的眸子。

“因为大家都觉得他是异类。”

“那哥哥也觉得他是异类吗？”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哥哥会觉得他是异类吗？”白陌然把半张脸埋进被子中，睁着一双眼看着他。

付悦轻笑，“你会吗？”付悦反问他。

白陌然一怔，“当然不会。”

“那我就跟你一样好不好。”付悦摸了摸他的头。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白陌然又问。

“后来小鸭子逃走，再后遇到了种种困难，克服了困难，他变成一只白天鹅，一只人人都向往的天鹅。”

“真好。”

“当然了，以后我家陌然也可以像他一样变成一个人人都喜欢，人人都向往的人。”

“我会吗？”

“你当然，我希望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被人所排斥也好，所讨厌也好，我希望你可以克服他，追求自己的向往。”

白陌然心一动，眨着眼睛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跟他所想的不一样，更是一点都不像莫穷？白陌然伸出手，“哥哥，我会乖乖的。所以我也想变成小丑鸭那样。”

付悦捏了捏他的脸蛋，“你会的。”

白陌然小手抓着付悦，看着眼前跟以前的莫穷差距很大的人，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又或者这个人不是莫穷。白陌然心微微一动，比起以前那个，他更喜欢眼前这个。

“睡吧。”付悦给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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