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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湛没有回答，而是问她：“江江，你觉得来归月岛的游客和本地居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江稚雪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用意。她想了想，答道：“衣着打扮？”

“正解。”付明湛指着不远处打扮光鲜的一家三口，说，“游客的穿着通常偏向度假风，更光鲜体面，而本地人的穿着比较平常，我们可以轻易地将游客和本地人区分开来。假如小女孩是旅客，她妈妈应该会把她打扮得很可爱，可是救我的那个小女孩穿着很普通。更何况，小女孩从发现我到去找大人来救我，始终是一个人。你觉得带小孩来度假的家长会放任自己的小孩在陌生的地方到处乱跑吗？”

“综合这两点，我觉得她应该是本地人。想必她很聪明懂事，她的家长才放心她小小年纪就独自出门玩吧。”

江稚雪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对她的评价真高。”

付明湛打量她，笑着问：“莫非江江吃醋了？她是我的恩人，除此之外，我对她并没有特殊情感。”

“才没有呢。”江稚雪矢口否认，同时，她也明白了付明湛的用意，“你认为她是本地人，并且很可能还会来参加帆船节，所以才来会场找她？”

看来，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贸然地守株待兔。

付明湛点头：“我虽然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但是如果再听到她的声音，我有信心认出她。”

江稚雪想起前几天他们看过的那本小说，凶手也是因为声音被认出来的。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我们走吧。”

“去哪里？”

“送你去医院的人是海上搜救中心的救生员，说不定还有人记得当时的情况，我们去找他们问问，这是最便捷的方法。”

“还有这一招？我之前完全没想到。”

付明湛习惯独立思考，遇到任何问题都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若非少女察觉到他在找人，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一个人无法解决的事情，其实可以向他人求助。

人是无法独立生存的生物。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必然要与他人交流，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从他人身上学到很多自己所不具备的技能。

就像上次刘锡远的事件一样，跟她在一起，他总是获益匪浅。

他们陆续找了好几位在会场巡逻的救生员打听情报，但结果并不理想。

第一届帆船节举办时，各方面经验不足，在会场值班的海上搜救员基本是志愿者。后来主办方结合各方经验，不断地完善现场的安全措施。如今每一届负责会场巡逻的人员都以海上搜救中心的救生员为主，辅以一部分志愿者。要找到六年前付明湛被救时的海上搜救员，几乎不可能。

忙碌一下午，两人一无所获。

江稚雪望着夕阳里少年落寞的侧脸，迟疑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帆船节还剩两天时间，说不定明天就找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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