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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完全没想法，白痴，口水多过茶！”江稚雪冲郑文凯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有没有付明湛的消息？”

男生摇了摇头，说：“我听一班的朋友说，阿湛连昨晚的散伙饭都没吃。他这半个月，除了高考那两天来了考场，考完试又走了，压根拦不到人……话说，他不打球以后，经常跟你出双入对吧，你联络不上他？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江稚雪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也想知道。”

“嘿嘿，我猜啊，肯定是你脾气臭又暴力，他受不了你，才不理你吧？毕竟你除了长得可爱，就没有优点了。”

少女的视线落在他右腿上，眯着眼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右腿也被我踹一下才神清气爽？”

“我错了……总之，你都不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清楚了，我跟阿湛远没有你跟他亲密。”郑文凯的手机唱起歌，他赶紧翻身上车，“我还要去打球，先走一步，就不送你啦！”

男生骑着车绝尘而去，跟赶着投胎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去的地方。江稚雪也站起身，拖着拉杆箱去了地铁站。

江稚雪很快来到鸣城客运站，六月的阳光穿过客运站高大的镂空天花板洒下，刺眼得让人有种流泪的冲动。

她站在出口处，打量着来往的人潮，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又该去往何方。

可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没见到曾经踏着一地日光向她走来的少年。

一个人的旅途，消磨时间的最好方式当然是睡觉。

上了高铁，江稚雪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半个月前。

鸣城高中每年五月底拍毕业照，这一天，高三学生可以不用穿校服，也可以邀请亲朋好友来合影。

一大早，快门的“咔嚓”声在校园里此起彼伏，校内各个适合拍照的地方，喷泉、草地、凉亭、荷塘、学生餐厅门口等都人来人往。

乔夏栀带了单反过来，拍完班级集体照后，江稚雪跟着她绕着整个校园拍了一遍。

来找乔夏栀合照的男生络绎不绝，包括郑文凯，乔夏栀贯彻冰山美人的风格，通通拒绝了。

江稚雪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付明湛，她在路上听见好几个隔壁班的女生说，除了集体照，付明湛拒绝了所有合照的请求，她们只好趁他不注意偷拍几张。毕竟是年级颜值最高的男生之一，拍合照时抢手是很正常的。

乔夏栀把玩着单反相机，忽然问她：“江江不去跟他合照？我不介意替你们拍几张。”

“可是……他说过不喜欢拍照，况且，其他人都被他拒绝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不好意思。

偏偏这种时候，少年又不像平时那样主动来找她。

乔夏栀拍了拍她的肩膀：“毕业合照一生只有一次，你不要矜持。去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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