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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上洒满阳光，少女的瞳孔被映成近乎透明的琥珀色，她穿着长度快到膝盖的运动服，衣领处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显得娇小可爱。

他心中柔软，面上却依旧冷漠：“你怎么在这里偷懒？”

江稚雪理直气壮地答道：“我不是偷懒，是等你。”

他模仿她的语气：“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洗手间门口不适合等人？”

少女脸一红，因为太过心急，她根本没有细想，理直气壮道：“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付明湛懒得跟她争执，转身回了地下室。

江稚雪追上他，也不管他会不会不耐烦，继续问他：“你来遗物整理部门多久了？”

“一年。”

“你跟谢先生很熟吗？”

“一般。”

“多说几个字，你又不会少一块肉。你以前明明走亲和路线，现在改走高冷路线了？”她更喜欢他从前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认为我变了，不过是你不了解真正的我。倒是你，变得废话连篇、无理取闹，莫非你唯一不变的只有身高？”

他要么惜字如金，要么句句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江稚雪正要给他的后脑勺来一记铁拳制裁，就见谢先生迎面走来，她赶紧收回拳头，作乖巧小白兔状。

谢若凌交代付明湛?：“阿湛，稚雪初来乍到，你跟她同龄，暂时负责带她。”他温声叮嘱少女，“你有不懂的，尽管问阿湛。”

少女乖乖点头：“我会的。”

谢先生打量着他们，忽然意味深长地笑道：“莫非你们早就认识？阿湛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他以前也是这样的性格？”

“当然不是，他以前是个话痨……”

江稚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付明湛捂住了嘴，他掌心有淡淡的薄荷气息，让少女呼吸一滞。

她张嘴，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少年吃痛，缩回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咬人？”

“不服？那你咬回来啊。”她说着，挑衅般把白嫩的纤细手腕横到他面前。

他嚣张的态度让她恨得牙根痒痒，既然他送上门来，她岂有不咬之理？

少年丢下一句“幼稚”，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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