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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水母平时吃什么?”她盯着海月水母头顶那四叶草似的东西,少年说过,那是它们的“胃”。
“丰年虾。我今天忙着准备东西喂你,还没来得及喂它们,你要试试喂它们吗?”
“喂我,哼,别把我形容得像小动物或婴儿。”她侧过头问身畔的少年,“饲料呢?”
他从旁边小桌上拿过一只装有东西的玻璃量杯和滴管,递给她:“这些是用装置孵化好的丰年虾,你用滴管滴进水里,大概喂到它们的胃囊二分之一满就行了。”
江稚雪接过量杯,飞快地瞄了一眼:“呜哇,好恶心,让我想起刚喝过的粥。”
“刚才你明明吃得很欢。”
江稚雪喂完水母,又问付明湛:“话说,水母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要试试吗?”他解释道,“大多数水母有毒,但是海月水母的毒素对人体无效,除非特别容易过敏的体质,一般人被蜇了也没事。”
“它们会蜇人?真凶。”她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放柔语气道,“我不敢摸,要不,你拉着我的手?”
光线昏暗,少女望向他的眼神里除却期待和忐忑,还隐约有一丝挑衅。
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行。”
少年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手指交叠,他牵起她的手,缓缓伸进清凉的水族箱。
水母凉凉的、滑滑的,付明湛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连摸了几只水母。
虽然是自己提议的,江稚雪还是觉得被他牵着很别扭,她轻轻挣脱他,抽回了手:“水母摸起来有点像果冻……水好凉,有擦手的毛巾吗?”
她侧过头,就感觉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少年俊朗的脸庞近在眼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睫毛扫过自己的额角。
水母箱里飞溅而出的冰凉水花落在脸颊上,却浇不灭脸上的火,她想后退,却被他握住肩膀,他力道之大,她完全挣不开。
少年游刃有余地继续朝她靠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嘴唇炽热的触感,她呼吸一滞,认命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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