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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牵我的手，我承诺，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生离，只有死别。

云翳散尽，他的目光犹如炽热的阳光，直直地注视着她，没有躲闪，没有犹豫，没有疏离。

他是这世界上唯一只属于她的光。

江稚雪咬紧嘴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父亲说，在喜欢的女生面前示弱是很逊的。”

“确实很逊，可我从来没说过我只喜欢帅气的人。”

江稚雪伸出手，犹豫一下，又缩回手。

水族箱幽蓝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脸庞上，犹如淡蓝色月光，透出一种圣洁的悲凉。他的睫毛颤动，眼底逐渐浮现出哀伤的神色。他保持着单膝跪地，向她伸出手的僵硬姿势，就像一尊无力地祈求神明的垂怜，却又得不到回应的石像。

突然，少女轻声笑了，俯身抱住他。

付明湛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这个拥抱力道不小，他毫无防备，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体朝后仰去，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后脑勺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抱紧怀里的少女，发出“嘶”的一声。

“活该，痛死你。”江稚雪趴在他怀里，收回搂住他脖子的右手，然后食指下移，停在他胸口，“我多少听人说过你的处境，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遭遇，只有我是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就跟你刚才以为我不要你时一样，你懂了吗？”

他怜惜地轻抚她的后脑勺：“抱歉，我再也不会了……你差不多该从我身上下来了，不然，我这次真的很难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少女一骨碌爬起来，同时心中有点得意，她终于找到拥抱时不会紧张的窍门了，那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巨大的毛绒娃娃。

虽然付明湛承诺不再放弃她，但江稚雪仍有顾虑：“你外公那么凶，他会不会带着保镖、开着豪车来找我，往我脸上甩一张支票，让我离开你？”

“我外公确实特别严厉，还很专制，但他住在祖宅，不会专程跑来为难你一个小女孩。”他摸摸她的头，“之前我答应外公会跟你保持距离，那时我觉得，我离你远一点你才安全，但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现在你是我女朋友，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他拉住少女的手，十指紧扣，“我对外公孝顺，不代表要对他言听计从。至于其他人，如果敢伤你一分，我一定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少年神色冰冷、语气漠然，展现出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江稚雪抽回手，捏了捏他的脸：“人畜无害的美少年啊，你一点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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