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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去找她拍毕业照，可还没来得及拍照，他就接到了那通改变他命运的电话。

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他就只能看看这张照片，回忆他们在一起时的种种。

江稚雪跳起来，跟他抢钱夹：“我用其他照片跟你换，你快把这张大脸照销毁！”

“我怎么可能破坏自己宝贝女朋友的照片。”他笑得悠然自得，抬手将钱夹举高。

江稚雪跳着跳着，踩到毛毯一角，滑了一跤。付明湛眼明手快地拦腰截住她，然后将钱夹丢到客厅另一端，迅速拉起毛毯，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住，丢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去。

“你刚刚在浴室门口挑衅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不听话的小孩，就要好好教训一番。”他的声音带着些喑哑。

江稚雪故作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问：“你打算怎么教训我？”

付明湛没有回答，他眯了眯眼，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鼻子，最终停在她柔软的唇上。

他用发烫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然后低下头，温柔地抵住她的额头，作势要吻她，又故意不吻下去，满意地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如他所说，这是“教训”。

江稚雪虽然手脚发软，这次却明显不那么紧张了，甚至期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偏偏他很能忍耐，就是不继续，仿佛饱食的猫戏弄老鼠。少女逐渐镇定下来，正琢磨着该不该主动献吻，就听见一串“嘀嘀嘀”的声响。

是厨房里传来的闹钟声音，付明湛放开她：“姜糖水煮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江稚雪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腹诽：她，一个会撒娇会撩人的可爱美少女，在他心里居然不如一锅姜糖水重要。

好吧，他这么能忍，就让他忍一辈子吧。

刚熬好的姜糖水很烫，江稚雪吹了好几下，尝了一勺，辣味直冲鼻腔，她吐了吐舌头，声音都哑了：“好难喝，你确定你放了糖？”

付明湛诧异：“生姜和红糖我是按照一比二的比例放的，应该够甜了。”他做饭从来没有失手。

甜味是有，可他用的是老姜，太辣了。她本就讨厌吃姜，死活不肯喝第二口：“你自己尝尝。”

少年接过勺子，舀了一勺糖水。

江稚雪幸灾乐祸地望着他，打算欣赏他被辣得怀疑人生的样子，付明湛却放下勺子，扭过头，凑近她。

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他的嘴唇柔软而滚烫，舌尖灵巧地滑进她微张的嘴，就像品红酒，优雅而节制地轻啜一下，浅尝辄止。酒醉人，而更醉人的自然是自己心爱的少女。

付明湛放开目瞪口呆的少女，俊朗的脸庞依旧离她很近：“对我来说，这个甜度刚刚好，如果你觉得不够甜，我再给你加点糖。”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鼻息洒在江稚雪鼻尖，仿佛火星点燃引子，在她的脑子里引爆了一场烟花，震耳欲聋，烟雾弥漫，满目绚烂，五光十色……混乱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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