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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江稚雪用力晃了晃脑袋,她不是来度假的,而是有要事在身。
至于她的要事,就是跟踪付明湛。
事情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遗物整理部门接到了一桩委托,替一位已故的翻译家整理遗物。翻译家收藏了整整一房间的八音盒,他儿子几年前去世了,唯一的亲人是一个二十多年没有跟他见过面的远房侄子。
侄子苦于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八音盒,听说了遗物整理部门的存在后,就委托他们来看看,能不能将这些八音盒转手。
据说,翻译家十多岁时就开始收集八音盒,六十多年来,他收集的八音盒实在数量惊人,几乎可以开一座八音盒博物馆,各种类型的八音盒让江稚雪一行人大开眼界。
谢若凌向翻译家的侄子提议,将这些八音盒整理好后,举办一场八音盒拍卖会,或许会吸引不少人来捧场。
那人似乎觉得逝者的东西晦气,将遗物的处理事宜全权交给谢若凌后,就匆匆离开了。
江稚雪望着那些八音盒,不禁感到有点悲哀。她也收藏了很多书,还有一些小玩意,包括付明湛送她的虎鲸贝壳,那些东西在别人看来或许一文不值,但都是她的宝贝。
假如她突然死了,别人把她的遗物随便处理掉,她该多心疼啊。
在某种程度上,遗物反映了逝者的人生,是他们人生的碎片、存在的痕迹,而不仅仅是物品。
她最初接触遗物整理这份工作是机缘巧合,决定继续从事这份工作是因为想更多地了解付明湛,可现在,她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
书桌上放着老人未翻译完的书稿,以及工具书、钢笔、墨水瓶和茶杯等杂物,桌面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
桌子一角摆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老两口和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是全家福。
付明湛盯着那张普通的照片看了许久,直到江稚雪喊他,才如梦初醒。
她问他:“周末我回鸣城喝喜酒,你回去吗?”
“我家在鸣城的老房子已经卖掉了,我回去没地方住。”少年望着她,满怀期待地说道,“或者,我跟你回去,你收留我?”
江稚雪想了想,点头道:“行,反正迟早要见家长,我提前跟我妈说一声。我们还要去爷爷家,顺便把你介绍给我爷爷奶奶和伯父他们。你记得带上礼物,不然他们把你撵出去。”
少年扼腕叹息:“我当然很想去,但是我还有事要处理,等我忙完,再登门拜访。”
江稚雪本就是胡说八道,假如他真的要去她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跟父母说明。她好奇地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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