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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稚雪半夜不睡觉打电话给我，就为了听我的自恋发言，看来你对我真是爱得深沉，明明我们才分开一天。”

江稚雪忽略他的调侃，定了定神，道：“今晚，我见到了阿湛，他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是不是该说一声‘恭喜’？”

“不必，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炫耀，我只是想跟你道谢。谢谢你在葵城时救了我，谢谢你送我的烟花，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

陆响又斟了一杯酒，笑道：“你这样道谢，就好像在跟我告别。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见你。”不是不想，而是再见到你，也只能清楚地感受到可望而不可即的绝望。

脚趾有点冷，江稚雪拽过毛毯盖住脚背，听见电话那头他似乎在斟酒，忍不住劝道：“你少喝点，别老是让温莉小姐操心……再见了，陆响。”

陆响凝视着酒杯，眼底的笑意让他眼神迷离，看起来就像染上了些许醉意：“话说回来，小稚雪还没有看过我们乐队的演唱会吧。下个月SPINEL举办演唱会，你跟你的阿湛来看吧，我让温莉把门票寄给你们。”

“不麻烦了。”该断则断，即使纠缠下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既然陆响决定离开她的世界，她正好借此机会，不再与他来往。

陆响仍然坚持：“我希望你来看我的演唱会，你不觉得演唱会这种盛大的场合很适合告别吗？”

沉吟片刻，江稚雪松了口：“好，我会去看的。”

挂了电话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让付明湛睡二楼她的房间，她自己则睡在一楼爸妈的主卧，楼上毫无动静，付明湛向来睡得早，看来应该已经睡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江稚雪还是上了楼，看见门缝下透出温馨的灯光，她敲了敲房门：“阿湛，你睡了吗？”

房间门打开，付明湛打量着少女，她穿了一套有兔子图案的棉质旧睡衣，长发披散，卸妆后巴掌大的脸毫无瑕疵，一双杏眼水润清澈，眉毛偏淡，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

他叹了口气：“江江，你深夜还毫无戒备地来找我，我很难把持住。”

江稚雪把藏在身后的羽毛球拍拿出来，朝他晃了晃：“我睡不着，想跟你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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