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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杀人了……
若是存在地狱,那此时此刻的延合殿就是地狱。
若地狱有恶鬼,那此刻的傅锦也不过如此。
傅锦双目猩红、额角的细汗不难看出他的挣扎与搏斗,微微颤抖的手或是白玉剑过重,或是体内过于虚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脖颈以下却是一片暗红。
他应是沐浴之后才病的,身上穿得单薄,只着了中衣和褙子,看起来很是瘦弱。
林德海猝不及防地掀开一层层被砍的七零八落的帷幔,刚抬起眼便看见眼前这让人汗毛倒竖的一幕。
傅锦的白玉剑直挺挺地指着容颜,容颜不为所动,脚下还躺着一个早已断了气的婢子。
“要了命了!容小姐,快过来,太子爷神志不清,怕是会伤到您呐!”林德海的声音依旧尖锐的让人想抓耳挠腮,可容颜却听不进一句话,脑海里一阵嗡嗡,像一片迷路的蜜蜂,又像一团扯不开的乱麻。
少顷,她看傅锦并没有要对她动手的意思,这才缓缓朝前迈出步子,一边朝林德海吩咐,一边小心翼翼端详着傅锦的状况。
“老林,把这里的熏炉抬出去,再把所有窗户打开。”
林德海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照看容颜所说的去做。
近了,更近了……
容颜已经走到了傅锦身边,而傅锦狰狞的面孔上也舒缓了几分,他全身发热,宛如一锅沸水,只要到了时机就会一涌而出,沸腾膨胀。
这时,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虎口,细腻的肌肤,真挚的触感,就好像做梦一般。
这触感逐渐向上,取走了他紧捏在手心的白玉剑。
空了,手心空了,心里也空了。
孤独。
“傅锦……”容颜唤他。
这声音很是细微,宛如一块小石子跌入汪洋,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惊起。
“傅锦……”又是一声,依旧是没有回应,傅锦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清,一个人站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满面担忧的女子。
“太子……别!”仅仅是一时的恍惚,本被取走的白玉剑又生生被傅锦夺了回去,白光一闪,那凛冽着寒光的剑锋横在容颜的脖颈处,一些已经刺进了皮肉,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如凝脂的脖颈上流下,触目惊心。
“戏子猖狂,本朝太子的名讳岂是汝等卑贱之口能称的!“一声怒喝让容颜不禁吓软了身子,脚步打了个趔趄,架在脖子上的剑也跟着挪了三分“嘶……”疼是真的疼啊。
容颜忍着阵阵刺痛和下一刻就会人头落地的危险,无奈地看着面前耀武扬威,严肃凶狠的男人,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只得失落的摇摇头。
还记得自己是个太子,不错。
“殿下……我……”
“目无王法,僭越尊主,不知守礼,你好大的胆子!林德海!”
容颜眉头一皱,这清醒的都知道僭越和守礼,这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
林德海此时此刻正在指挥人搬熏炉,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呵令便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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