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闯镜乱空间,硬撼尖刺,走回头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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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验之念继续前行,再无异觉。念察己身,依然是碎块乱动,无规律可循,严重地违背同一空间内的移动规则。各碎块真的是想去哪就去哪(其实沉验之念闯入了一种名为镜乱空的空间块垒中)。沉验之念走了许久,感觉前行了不短的距离,念察自身,依然身碎,显然还未能走出这个镜乱空块垒。沉验之念可不知道身处块垒空间,只是茫然,不知如何出离。沉验之念转化一丝虚化念丝,念丝竟然动了,当然不是主动,而是随动。本不是很粗的念丝在念体中分离分岔,随着沉验之念的移动,念丝不停地分化移动,渐渐地念丝已出现在每一碎块上,只是在位置方向表现上有些无厘头。单观一面之念毫无头绪,还好念丝一体,彼此感应,在这千丝万缕的乱麻状态中还是能寻找到碎块彼此间真实关联轨迹。沉验之念慢慢地理出头绪,即使碎块还在不停地变化位置,无奈有念丝定位关联锁定。

当一幅复杂的动态碎块关系位置图在念中绘制完成时,空间一颤,沉验之念念体实实复位,恢复旧时风貌。沉验之念暗自腹诽不已,现今的形象虽然不堪,但却是真实地独一无二的,远比那变动不已碎块支离的形象好多了(沉验之念仍在那空间块垒中,只是由于它对于沉验之念的迷惑作用消失,不起作用而已,如果再误入其它的镜乱空间块垒,还是会陷入其中,需要理清才能出离)。沉验之念经过这次误入,好处还是有的,曾经在翻空那继承而来的空间能力,经此又获大的助益,实力大增,不过它还不自知。沉验之念被碎斩后,才知此地亦是凶险,大长腿再长,也不敢放任游走,饶是如此,它还是慢慢地出离了那镜乱空间块垒。

望着入念的低矮褐色尖刺,沉验之念决定不再逃避,勇敢面对,弄清因果。如若不然,一味地逃避,依目前的经验来看,此地乃新地,处处未知,自己的路会越走越窄。一只触手实指点按到近前尖刺侧棱,念被冲击,微动,念体无剥离感。加大力度,依然如故,加大接触面积,念被冲击力度变大,由此可见,安削的念冲效能与尖刺的接触面积正相关,钩连剥离感与实体伤害相关。沉验之念并未离开,看来是下定决心,弄个水落石出,从而不再为其所制。

取出九星联珠,轰击尖刺,当第九颗冲撞过后,尖刺碎断,在断口处沉验之念察觉到从其内喷发出一股暗寂能流,散失在空中。尖刺碎断处,念指点按,一个巨大的不同被感念到,安削之觉未现。沉验之念亢奋异常,指透尖刺,安削仍未现。念体扑入刺中,透体似前,虚实皆无感。思前想后,揣测不停,该不会与那断口处喷发的暗寂能流相关吧,也许真的是与其有关,沉验之念决定验证下,于是九星联珠开始轰撞另一尖刺。也许是因为太迫切地想知道结果如何,七星就已将尖刺撞断,暗寂能流如约而至,消散于空中。念体以身再次冲刺自残,安然无恙。沉验之念此时倒是表现的平静如水,毕竟意料之中。

念体循断口进入尖刺内部,主干中空粗壮,侧枝管蔓丛生,想必是那股暗寂能流滋养尖刺的渠道。念体猜想残刺中会存有那暗寂能流余存,决定将残刺融榨一番,也不知以现有能力可否实现。念体体内幻鼎,将残刺敛收置于其内,念忆凡火丛丛,烧炙残刺。时久渐融,不复旧时刚硬之势,真的是出乎意料。单单凡火即融,难道旧时刚硬也因那暗寂能流?念及此念,也料想残刺融收暗寂之能恐无功而返。沉验之念并没有停止熔炼残刺,隐隐觉得其必有可用之处。于是凡火炽盛,烈焰翻腾,残刺先是融化为液,再后烧结成晶。晶内蜂窝密布,之后任再烧融,其态不变,便熄了炉火,冷结后那结晶稳固。作为鼎身及供火的念体在此次熔冶残刺的全过程中,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安削伤害,同时也没有发现暗寂能流踪迹。沉验之念将大多数残刺结晶纳入独立空间,仅留一小块残晶放在念体中温养。这么做的原因乃为冥冥之事,也可谓直觉吧。沉验之念对那暗寂能流是既怕临身,又渴望拥有。但它最终还是决定在没有安全地掌控它们的方式方法前,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沉验之念朝着开阔地的纵深处行去,途中又遇新难,发现有一段路就是走不出去。具体情况如下:A点为该路段起点,B为终点,沉验之念从A至B如常,过B点则瞬间回到A点,如此反复,弄得沉验之念念火升腾。沉验之念受之不住,绕路而行,可是它的念思如梗,就是放不下这段回头路。于是倔性胜出,复归,重走回头路。沉验之念杂念丛生,欲求过B点前行,一而再再而三, 一次次地回归A点,使得它的三心二意渐渐地消退,最后只是在坚持,保留那一心一意。殊不知,这种状态才是过此段路的关键,一心一意。当沉验之念通过B点而未被送返A点时,它都未能觉察。当沉验之念发现周围环境发生变化时才猛然醒悟,自是感慨一番,意犹未尽。

前方突现褐色尖刺群,让沉验之念念生警惧的同时,更感诧异。因为这些尖刺们竟然是“活”的,可以行走跳跃,在尖刺群对面方向也有些“活”物。这些物质形象如下:不规则体,体上布满凹洞,不规则体形变蠕动,颜色桔黄。沉验之念停驻念观。尖刺群中时有尖刺冲向对面,念随其一。见尖刺扎向一个不规则体,,不规则体形变避躲,同时力图将尖刺含纳入洞,尖刺方避洞刺旁。几个回合下来,尖刺还是被纳入洞,不待安歇,又有尖刺袭来,你来我往,这个尖刺成功刺入洞旁,旁洞空洞消失一个。沉验之念念思过后,猜测可能尖刺方在极力消减不规则桔黄体上的空洞,而敌对的不规则体方却是竭尽全力地使凹洞中有刺。沉验之念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洞洞皆刺的不规则体,见其正在剧烈地形变,从它的形变幅度上看,洞内尖刺恐早已**。果不其然,那不规则体陷入短暂的平静,然后从各个孔洞中喷射出股股暗寂能流,弥散到空中。不规则体体态略增,孔洞亦然,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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